没来过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贺川那边,修果看都不看一眼。
白衣小孩只微笑着,走向宋亲卿的方向,佯装无辜道:“宋亲卿,我老师呢?”
“呃……”宋亲卿急促地憋出一声叹,像是啜泣声。
“你干嘛这个表情?”修果笑容一凝,“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老师呢?”
“对。”宋亲卿艰难道,“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修果伸出手,似乎想抓宋亲卿,“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宋亲卿!”
见修果伸出手来,且情绪激动,似乎又想发疯,易蘅眼疾手快将宋亲卿挡在了身后。
修果见宋亲卿被藏起来,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那感觉让他失控。
他陷入比平时更癫狂的状态,像一只露出獠牙的狂犬,要撕咬眼前的人。
易蘅将修果反揪手臂,牢牢控制在胸前,把其与身后的人隔离开。
可越是触不到宋亲卿,修果就越疯。
小孩红了眼,像是耍横一般暴躁地狂跳,蛮横地咆哮着:
“宋亲卿!都是你!都怪你!把老师还我……还我!你怎么保护不好他还要带走他!还我!还给我!”
像是讨不到玩具的孩子,一声一声喊着「还我」。
可是那玩具不见了,不见了就是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宋亲卿红着眼低着头,像是知道那玩具彻底消失,但又无法告知对方。
那小孩没听见最后的答案,自欺欺人认定那玩具还在,疯狂地喊着,“还给我!还给我啊啊啊!”
那样声嘶力竭的呐喊,竟是从那么小一个身体里发出来的。
足够撕扯在场每一个人的理智,撕扯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
“宋亲卿!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修果失去理智,抓着个对象就开始无差别攻击,“你算什么爱神!你分明是个瘟神!”
宋亲卿知道白判官只是拿他宣泄,低头只受着责骂,却感觉身前的易蘅将他护得更紧。
“修果!”易蘅冷下声警告,“我劝你对他放尊重点。”
像是要帮他把所有的危险都阻隔在外。
修果本来就谁也不怕,此时压制理智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更加肆无忌惮。
哪怕眼前的人是冥界的少主,修果也毫不在乎,细声尖笑着,“你还护着他?你死心不改啊?你为了他被扒皮被抽筋的事,全都忘了啊?”
这番话让宋亲卿猛然抬头。
虽有过猜测,但亲耳听到这个可能的事实,宋亲卿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先前在冥界初见白判官,听到其口中说「有人为了宋亲卿受过极刑」,他就有想过,可能是易蘅。
而此时的易蘅仍挡在他面前,像是要用这坚实的身体挡下向他袭来的一切危险:
不管是肉-体上的攻击,还是精神上的羞辱。
“闭嘴!修果!”易蘅一手蛮力地反剪修果胳膊,一手似钳子掐住修果的脸肌。
易蘅手背暴起的青筋,暗示了其有多么用力。
本该因此疼得说不出话,但修果完全疯了,疯到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就算含糊不清,也要癫狂咒骂——
“宋亲卿!你!你就是瘟神!你就是万恶之源!就连庄颜也是被你害了!我们也是被你害了!”
“修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说错了什么了?我说谎了吗?”修果无辜地瞪大眼张大嘴,表情夸张,“啊!因为你们不知道吧?啊哈哈哈你们当然不知道!因为只有我和那个畜生看到过,害庄颜出事的那页生辰册,那个被改了阳寿的凡人……”
“修果!闭嘴!”
这次,开口阻拦的,是一直沉默不发的贺川。
但来不及了,修果已经将话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