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得是叶氏商行,做出来的东西就是好,这样一艘大船得值多少银子?”
董鄂家的武将们格外兴奋,他们家姑奶奶做事就是给他们长脸。
鄂尔泰拍着董鄂长吉的肩膀笑道:“咱们满洲八大家族,钮祜禄氏、佟佳氏、瓜尔佳氏、富察氏、赫舍里氏、索绰罗氏、那拉氏、马佳氏。我看,你们董鄂氏可算第九家。”
董鄂氏的子弟们纷纷看向鄂尔泰。
董鄂长吉忙道:“你可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们董鄂家出了位姑奶奶,把你们董鄂家抬到了这个位置上,你们难道觉得董鄂氏比其他八大家差了?”
鄂尔泰肯定道:“你们出去问问外面的人如何说你们董鄂氏,把你们董鄂氏算进九大家族,你们都不是排尾巴上那个,至少能排在中间。”
这话董鄂长吉不会认,其他董鄂家的子弟们心里再激动,肯定也不会给人留话柄,只说我们董鄂家就是个一般家族,哪里跟八大家比得了。
鄂尔泰笑了声:“行吧,你们这样也好,等哪日皇上亲口认了,那才是名正言顺。”
皇上若是认了,他们董鄂家自然也敢认。
董鄂长吉对鄂尔泰抬了下下巴:“上船试试?”
“那就试试吧,咱们找个地儿,看看这船跑起来能有多快。还有这火炮,比子母炮小了一圈,我真怕炮弹打不远。”
“那你是瞎操心了。”
都想试船,等煤炭送上船后,不过一会儿船上就挤满了官兵,岸上的百姓羡慕地看着,船要离岸时,一个小老头儿身手敏捷地跳上船。
收绳子的小兵都愣了,随后大声道:“你这老汉怎么能上船来?这是咱们海军的船,百姓不得上船。”
“小哥别生气,老夫我就是瞧瞧,保准不会泄露大船的秘密。”
“不行,快来个人,去船舱通知开船的兄弟,让船靠岸,把这老汉送回去。”
董鄂长吉和鄂尔泰正在船舱中,听到这事儿忙出来查看是什么情况,看到那老头儿,董鄂长吉和鄂尔泰同时道:“陈大人!”
小兵惊了,这老头儿还是个当官的?
陈廷敬忙摆了摆手:“老夫我致仕好多年了,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就是个普通百姓。”
“您老怎么来这儿了?”
“李光地不是要致仕了么,老夫答应他来家乡等他,请他吃饭。”
李光地今年要致仕的消息刚从京城回来的董鄂长吉倒是听说了,但是:“您这么大年纪,也不该突然跳船上来,万一船开快了点,您没跳上船,掉海里可怎么办。”
陈廷敬不服老:“我看准了跳的,肯定能跳上来。”
董鄂长吉哭笑不得:“行吧,您都上来了,我也不能把您赶下去,您这是想瞧瞧新式大船?”
陈廷敬笑着点点头:“早就听李光地吹嘘过这船多厉害,火炮打得有多准,我今儿倒是要好好见识见识。”
“行吧,咱们去海上试试。”
调转船头往东开,大船逐渐加速,甲板上的士兵感受到比以往更强烈的海风。
“我的老天爷,这铁疙瘩竟然能跑这么快!”
“将军,我看都不用火炮了,咱们的船就这么飞快地撞过去,撞也能把洋人的船撞碎了!”
“还能不能再快点啊!”
甲板上的官兵都沸腾了,锅炉舱房里烧炉子的士兵热得不得了。鄂尔泰、陈廷敬去看了眼,添了两铲子煤。
“听说为了研究这个炉子,瑞亲王福晋用了十多年的工夫,花了一千万两白银,真有远见!”
鄂尔泰赞同地点点头,董鄂氏家能出这么一位姑奶奶,真是走狗屎运了。
两人在锅炉舱研究了很久,突然脚下不稳,鄂尔泰赶忙扶住陈廷敬。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禀将军,刚才直亲王的亲随乘林家的蒸汽船跑回来报信,欧洲洋人在缅甸港口,准备一日后攻打咱们叶家坡,想抢咱们的货物和蒸汽船。”
“哪儿来的消息?”
“林家的船队和往日一样去缅甸买粮,看到港口有许多外国船,不敢上岸,他们自己偷偷上岸探听到的消息,赶紧去叶家坡禀报直亲王,直亲王叫他们回来求援。”
“咱们掉头去叶家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