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年扬言就要一掌过去,“你大爷的。”
按照孟家的辈分,留到孟君言这一支,是嫡系,所以就算孟书年就算喊孟君言一声大爷也算没错。
周郢和央央对视,意识到自己玩笑过头了,连忙说:“年叔,孩子没事,我们逗我哥的。”
孟君言愈想发火说这能逗人麽!孟书年就起身怒道:“我的姑奶奶!这是能随便逗人的麽!一点轻重都没有!”
孟书年把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财阀继承人,一个公司总裁,愣是不敢回嘴,骂完还要说上刚刚打的拳都白费了。
孟君言想上去劝劝,“好了侄儿,好歹是你姑母。”
孟书年听到这话更是捂着胸口就要倒了,几人诶诶诶的几声是真的慌了。
“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孟书年真是后悔接下这个事。
孟君言还委屈上了,“本来就是啊,前些年我们兄妹两不都管那个十四岁的娃娃,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叔麽。”
孟书年还想说什麽,随即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只要别把是闹到那位头上动了根基就好。”
孟君言嘴炮,不会不会。
孟书年瞪了人一眼,就问央央孩子怎麽样?
央央说孩子很好,“只是年叔你那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那位头上?”
孟书年讶异,“怎麽,这小子没和你说啊。”
央央看了眼孟君言,“没有。”
孟书年哦了一声,“既然他没说那我也不做坏人,你自己问他吧,我比较关心孩子。”
孟书年年轻的时候,因着公事,失了妻子和孩子,这麽多年也没有再娶,就是挺喜欢孩子的,所以当孟君言找上门来说是事关孩子他才愿意接手这事。
孟君言心虚,“也没事,就是那位说以后若是孟家遭逢大难,我这一支有令不得违。”
孟书年脾气古怪,瞪着孟君言:“那是没什麽事麽!往后三代的子孙都要接着这个命令!这可是大事!”
你看只要扯上孩子后代,孟书年包跟你急。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爸,我指定得跟你急。”
纵使是周郢,也不曾想到,孟君言会应下这样的诺。
央央红了眼眶,孟君言跳脚,“打住打住!哥看不得这样的场面。”
孟父孟母无心权益,只求安稳,孟君言是靠着自己的手段才厮杀出了如今的一方天下,刀山血海,什麽没见过,唯独妹妹央央,三番受陨,刺的他眸子生涩,再三忍压都压不住。
什麽都见得,就是见不得妹妹的眼泪,“好了好了,哥不是说了麽!小事!小事。”
事关妹妹,天塌了,在孟君言这都是小事。
说着央央的泪流的更兇了,“抱歉啊,孕激素,我也控制不住。”
周郢安抚着央央午休,在院子打理花花草草,孟君言倚在花架上,擡头看天,“感觉最近天气挺好的。”
或许是因为新生命的即将到来,或许是一切即将尘埃落地,一切都要走向美满结局,孟君言此刻的心涨的发酸。
周郢的锄头停下,眼中皆是黑云,“好麽,可是我看又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