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言劝他拿把好伞,如今可不是他一人,可以站在雨中了。
“央央,想出手。”孟君言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周郢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複正常,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意思,只说:“我会替她解决的。”
孟君言摇摇头,擡向楼上的窗边:“阿郢,这麽多年了你还没明白麽。”
“爱一个人,不是替她完成,而是教会她,由她亲自完成。”
周郢明白的。
他怎麽会不明白呢。
十年前,他也是这麽教央央学业的。
只是时间太长或太短,他怕在这麽一教,他们又要错过十年。
所以他才说:“阿言,时间都走的太快了。”
出奇的,孟君言忽而明白,哑然。
他说:“央央,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阿郢,我好欣慰。”
当年父母身亡,孟君言不是没有天塌的感受,只是妹妹还小,诸多压身,他承认他是狠了心。
如今,竟然比他还要早的前进一步,解锁人生,孟君言心中顿涩,心中不松反而多了一丝紧箍。
直到夜幕降临——
央央还在睡,周郢悄悄潜入,小心的躺在身边,佛开散在枕上的碎发,把人轻轻的揽进怀里。
其实孩子的名字,他和央央对视一眼就有想要的结果了。
只是实在太过简单,他们都想在动动脑子,或者看看孟君言能不能憋出个好听点的。
央央翻了个身,回揽,嗓音嘶哑:“你来了。”
周郢问她饿了麽,“要不要吃点东西,厨房里熬了鱼肉粥。”
肚子愈发显怀,但也没有到夸张的地步,央央问了医生,说是子宫后位,所以不明显。
但央央总是忘记自己应该照顾点肚子里的小毛孩子。
于是只好坐起身,说着:“吃点吧,然后团队开的药该吃也吃点吧。”
灯光暖黄,满室温馨,周郢和孟央央迎来了此生最具幸福的一刻。
上心
央央早晨起来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周郢在背后顺气,一边接着公司的电话,一边递水给人漱口。
叶蕴与温影不同,她全面负责高层管理人员,只是不知道怎麽了,老爷子有意把她拿到周郢身边,决策层内不震动是假的。
可她也得听命办事,扯着旗子和人周旋,“我知道了北美那笔账的去向,要追回麽。”
几个月前周郢突如的卸了亚太总区的职,扭头就坐镇卓氏,着实让人惊了一把,只是离那件事后才不到两个月,就摆平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