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怜,我可不信,你看阿音一点都不像是吃过苦的,养得这么好。”
“那是沈恪放心尖尖上养大的,能不养得好吗?!”
烟花在别墅对面山后炸上深蓝的天穹,在某瞬间照亮了驶向下山道路的车。
沈恪在厨房里洗碗,窗外是炸开的烟火声,手里是水流声,内心一片宁静。直到被郁乐音从身后抱住。
郁乐音搂着他,倚在他脊背上。沈恪继续洗完最后一个瓷碗,家里的碗筷都是一套的,青花瓷样式的,他和阿音一起挑的。在家具的选择上,唯独这副碗筷他们品味一致,其他的最后都听了阿音的选择。
对他来说,不是家具齐全就是家,郁乐音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他们走了?”
“嗯,余固还问我们后天要不要一起去山庄泡温泉。”
“听你的。”
“那咱们就去。”
对面山前城市上空的烟花璀璨盛放,盛大的烟火下是无数相聚的万家灯火。
沈恪搂着阿音坐在露台上。两个脱离原生家庭的孤独灵魂依偎在一起,有了一个新的家。
“阿音,你还记得余固和他老婆的婚姻么?”
郁乐音躺在沈恪大腿上玩着他的手,沈恪的手远比他的手大,每次能牢牢地把他包住,很温暖。他有些纳闷地说:“记得啊,在d区森林酒庄办的,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们要不要补办一场婚礼?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就不补了。”
“你是不是想了好久了?!”郁乐音突然想起来余固结婚那天,沈恪老是走神。
“想很久了。”和郁乐音在一起后,沈恪时不时会想到他们结婚的模样,每天在同一张床上依偎的模样。那时他意识到他向往的就是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戒指已经套上快两年了,缺了场婚礼画上句号,沈恪内心深处贫瘠的安全感在作祟。
郁乐音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在月光下笑脸盈盈:“我猜你想象的婚礼里有山有海,还有落日。”
山、海、落日,一层接一层与脑海中的构想重合,沈恪第一次像是呆子一样愣了足足十秒,最后无可奈何气笑了:“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哈哈哈,还真是这样吗?”郁乐音自己也愣了,沈恪上辈子和这辈子对理想婚礼的构想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你怎么知道的?我应该没说过。”沈恪着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