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敢说出来就杀了他之意。
韩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口中缓缓道:“我和他在这里玩闹。”
韩如秉半信半疑道:“你们几时这样要好了?”
凌莘差点跳起来,“我们是仇人。”
原本不是,现在开始是了。
说着,他冲韩施挥了挥拳头。
韩施丝毫没有生气之意,舒展眉眼,含笑道:“嗯。”
完全依着他的话来。
韩如秉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辗转。
凌莘扯开话题,“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韩如秉于他身旁坐下,将手上的物品置于案几上,道:“你走时带回去。”
凌莘随手捡起一样,是一块佩玉,色泽莹润,手感温润,玉上雕刻着他看不懂的花纹。
韩如秉拿过,道:“这玉有一番典故。”
凌莘脑海中还想着刚才韩施的疯子行径,心不在焉道:“什么典故?”
韩如秉道:“二十年前,青州……”
凌莘蓦地感到案下的手被人握住了,他疑惑地后仰一下,朝案几下看了过去,便看到一只手正牵着他的手,而从对方袖子的暗纹颜色看来,毫无疑问——
他瞪着眉眼带笑很是愉悦的韩施,手上动作不敢太大,轻轻甩了甩,没甩开。
他做嘴型:放开。
韩施没看到一般,握得更紧,好像下一刻他便要挣脱而去。
凌莘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站起身,迁怒似的踹了韩如秉一脚,“我要去茅厕。”
韩如秉连忙放下佩玉,道:“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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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茅厕回来,韩施已不在亭内,问了下人方知,他那边有事,先行离去。
凌莘又踢了韩如秉一脚,心中愤愤骂道,神经病。
韩如秉满脸莫名道:“可还要去?”
凌莘没好气道:“去你个大头鬼。”
韩如秉一头雾水,不晓得凌莘怎么会变脸变得这样快,便问道:“可要在府上走一走?”
凌莘敛了因韩施而起的怒火,道:“我要去看一看我的小朋友们,你自己玩儿吧。”
抬腿便走。
韩如秉依依不舍道:“怎的这样快?”
凌莘把韩如秉适才拿过来的物品朝怀里塞,一边道:“我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得早点回去,免得关了……门,进不去。”
韩如秉一听,替他不忿,道:“你东家未免管得太严。”
凌莘眼前浮现赵则冷漠的脸庞,胡诌道:“还好,他不怎么管我,只是家有家规,我在别人家里总得遵守一下。”
韩如秉一时没了反驳的话语,便道:“若是在那儿做得不高兴了,你便搬来与我同住,韩家养得起十个八个你。”
凌莘听了此言,很高兴,韩如秉果然很讲义气,和他叔叔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他道:“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