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光自他的脑海中闪过,凌莘猜测道:“是上次张隽那事?”
秋姨气呼呼道:“除了这事你还招惹过什么人?”
果然,那个猥琐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凌莘不满抱怨,“分明是江云和先动手,你怎么净骂我不批他?”
秋姨理直气壮道:“他一个小孩儿懂什么,还不是你教坏他。”
江云和闻言,满脸无辜状。
凌莘斜他一眼,道:“好啦好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他拽起尚在装傻的江云和走出门,半道回头,冲秋姨道:“秋姨,我们这是为民除害,不叫惹祸。”
秋姨声音洪亮如钟,“我管你叫什么,不解决妥当你别给我回来!”
两人灰溜溜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来到那日闹事的流氓家门口,敲门半天,屋内无人应声。
凌莘与江云和使眼色,江云和点头。
两人齐刷刷后退一步,抬起一只脚,“砰!”的声响,一脚踹开紧锁的门。
木门只剩半扇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江云和率先进门。
凌莘嫌弃地又踹一脚木门,木门“啪”的一下,砸在江云和头上,随即倒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飞扬。
江云和捂着脑袋回头,“你干什么!”
凌莘毫无歉意道:“不小心的。”他低下头,走进低矮的门,打量起四周,这间屋子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家徒四壁。
屋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的垃圾与几块貌似是衣服的破布透露出些许生活气息。
两人站在屋中大眼瞪小眼。
等了好一会儿。
凌莘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起来,他摸摸肚子,道:“我饿了,你去买点吃的过来。”
江云和埋怨道:“你怎么这样多事,比张隽还麻烦。”
凌莘一巴掌拍他背上,“叫你去你就去,那么多废话,小心我使出独门绝招对付你。”
江云和走出门,随口问道:“你的独门绝招又是什么?”
凌莘道:“飞毛腿。”
江云和道:“切。”
半晌,江云和带着两个饼回来,一人一个,蹲在门口,啃得津津有味。
凌莘道:“你干嘛不带点水回来?噎死我了。”
江云和横眉倒竖,“你不如喝我的血。”
凌莘撇撇嘴,“不稀罕。”
江云和道:“那你别说话。”
凌莘道:“测试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江云和气绝,“你又偷偷骂我是狗。”
凌莘得意洋洋,“总算听出来一次了。”
两人有来有往地吵了数十个来回,不远处走来一伙流里流气的人,约莫有四五个,周身散发着“我是地痞”的气息。
凌莘和江云和对视,都看清对方眼中之意,双双把饼子往嘴里一塞,飞快嚼咽,一抹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