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说出来了。他有听见吗?他会说些什么?他会答应吗?真昼此刻心乱成麻,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这是她下定的决心。一秒。两秒。时间在沉默中逃亡。真昼从未觉得时间像此刻这般漫长。因为紧紧贴着苏清胸膛的缘故,即使她仰起脸也见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她也因此能敏锐察觉到他的心跳声比一开始还要急促,如雷般在耳边轰鸣,每一下跳动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弦上,让她的脸颊愈发滚烫。苏清好像站在原地不动了,他会在想什么?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还是正当真昼又开始胡思乱想之际,温柔着却微微颤抖的声音袭击着她的耳朵,“把你放在沙发上,可以吗?”欸,这都要询问她吗?可如果不放在沙发上还能把她放在哪里呀?真昼不解,但她知道她马上就要离开这温暖的避风港了,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对苏清而言,真昼的行为就和某只留恋的小兽在用脑袋蹭他一样。——蹭的他心里痒痒的。苏清没由来点了点头,明明真昼看不见,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像是在替自己下达某种暗示,又像是对刚才的问题做出某种无声的回答。下一刻。苏清就慢慢靠近沙发,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像是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手臂缓缓放松,轻轻地将真昼放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当他的手离开她身体的那一刹那,还不自觉地在她腰间停留了一瞬。那轻轻的触碰,似是在不舍。真昼轻轻睁开眼睛,客厅的一束暖黄色灯光便明晃晃闯进她的眼帘,紧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头晕,令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这是视觉系统的“暗适应”。奇怪。她在苏清怀里分明没待多久,可机体却本能地做出这样的反应。不过真昼此刻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和苏清对视。“头会晕吗?”苏清突然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们二人离得很近。“好像有一点。”真昼双手抓着裙摆,不这样做的话她好像就不会和苏清正常交谈了。“应该是太突然了,你还没有反应过来。抱歉,见到你赤脚走在地板上有点心急,没有和你商量就那样做了。”真昼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她还在极力保持自己像平常一样,“不、不用道歉的,虽然有点突然,不过我很喜欢这样。”“嗯。”苏清注视着真昼那如绸缎般的长发,在暖黄色灯光的轻抚下,每根发丝都如金缕般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他还注意到真昼的整个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抖着。“抱歉啊,今天回来晚了,有点事处理了一下。”“要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做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真昼为了让苏清早点回家,谎称自己偷吃了鸡蛋布丁,可其实她没有偷吃,她想和苏清一起分享。和苏清一起吃的鸡蛋布丁,才是最美味的。真昼轻声说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抬起眸子。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脆弱的蝶翼般微微颤抖着,视线也不受控制地躲闪着,像是害怕触碰到某些会让自己情绪决堤的东西。可即使如此,她总会重新看向苏清,直直地看向苏清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很不好的事情?”苏清突然温柔地笑了笑,他先是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真昼的脑袋,接着就在她惊讶的目光下,脑袋突然向前凑近,直达她那红得透明的耳畔。他轻声地、宠溺地说,“很不好的事情是指你刚才亲我,还是说在我怀里说悄悄话?”欸?是这两件事吗?所以他果然听见了,对吧?真昼紧紧抿着唇,连声音都在发颤,“你,你都听见了?”“嗯呐。”苏清点了点头,却无意用侧脸蹭到了真昼那柔软的耳朵。——这是她很敏感的部位。“说出来的话,不就是要让我听见吗?”苏清语气一顿,反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反悔?”“才、才不会反悔。”真昼急切地反驳道。她觉得真不公平。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样慌慌张张的,真不公平。还是说苏清早就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了吗?真昼的脑袋里开始浮现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这才惊觉似乎每次都是她像今天这样。而且。他们的相处其实更像是哥哥和妹妹的相处,因为苏清总是一直宠着她,满足她。真昼曾听班上的女生吐槽过她们的哥哥,也听过她们描绘的蓝图——所谓“理想的哥哥”。坦率一点来说。,!真昼其实在很早以前就偷偷将苏清代入到那些人提出的“理想哥哥模板”,然后发现苏清远在那个模板之上。不知为何,她当时就羞红了脸。可今天她才不管什么哥哥妹妹,亦或是其它的什么。真昼向后退去,深吸一口气后,用力捧住苏清的脑袋。苏清无法躲闪,无法逃避。她,也是。真昼从不想过给自己留下什么后路。此刻。她的双手虽稳稳地捧着苏清,但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忐忑。尽管如此,真昼的目光依旧羞涩而坚定。她一字一句,认真问道:“那答复呢?是:()综漫:不知不觉深陷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