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要得到书,得到那本命运之书。”
以及一起被卷入进这起事件里的中原中也,并且成为神秘人忠实的、一辈子的“狗”。
无数的箭头都指向了那个被游戏判定成[胆小鬼]的神秘人,你看着被箭头包围着的圆圈,或许你已经晚了一步。
对方早已经盯上了你这个并不怎么称职的神灵先知,忽然隐隐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你重重包围,难以呼吸。
他究竟是谁?他想做什么?他为什么想要得到书?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一切你都无从得知,但你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他不会成为你的伙伴。
只有[敌人]这个类别划分。
你吃痛一声,盯着自己被咬破的手指,鲜血顺着指尖滑落,滴在被画满涂鸦的稿纸上,正中圆圈的中心,也就是那个神秘人。
像是某种注定的悲惨结局。
猛地把稿纸撕碎,揉成乱七八糟的一团后扔进身边的垃圾桶。
深深喘了几口气,心中生出一阵后怕。
虽然依靠直觉一向不是最优的决定,但此时不停跳动的右眼皮让你不得封建迷信那么一下。
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垃圾桶里被撕成碎片的白纸,你又神经质地咬起了刚刚那根还在流血的手指,充满铁锈味的血液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双眼渐渐失去焦距,愣神地盯着空白天花板上几只蚊虫,一头撞进蜘蛛网上,然后拼命挣扎着翅膀,但最终只能徒劳地被白色细线束缚,失去生机。
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缠住了你的手腕,顿时感到一阵拉扯,你低下头,原来是许久未见的小狐狸跳到自己的大腿上。它眯着眼睛,从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声。
你揉了揉它的脑袋,手心中感受着相较于人类而言较高的温度,又低下头,脸贴脸地蹭了蹭这只狐狸。
它明显是浑身一颤,扭过头去,任由你揉搓。
你笑了笑,又把那条大尾巴揪了起来,看着越来越亮的毛色,不禁感叹,这家伙是怎么从小时候一副藏狐的样子变成现在这样。
狐大十八变,一变一个样。
或许察觉到你的心情变好许多,小狐狸反身一扭,从你手下逃走,一跃跳到桌面上,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指了指你。
后知后觉举起自己的手,看着上面被啃咬的面目全非的手指头,你发出了嗷叫。
“啊啊啊啊啊,好痛!”
很多时候,当人没有意识到疼痛前是感觉不到的,但只要当你将注意力放在伤口上,痛感就会呈几何加倍,疯狂增长。
你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跑向放置在客厅角落里的医药箱,沙发上正喝着喝咖啡的人看着眼前跑过的奇型种。
由于伤口有些惨不忍睹,普通的创口贴是用不上了,从医药箱的底部翻出了绷带。
很好,但新的难题出现了绷带这种东西究竟要怎么用?
你举起一只手,身侧是正在帮你包扎伤口的诸星大。
他看着上面清晰可见的咬痕,又抬头瞥了眼神情萎靡的你,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问道:“这个伤口,是你自己咬出来的?”
“我正在长牙。”
你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还特意对诸星大呲了呲牙,用来验证你这非常不走心的回答。
他没计较你这不合时宜的幽默感,只是默默绑紧了绷带,听见你吃痛一声,顺带再忽略你控诉的眼神。
他的手很巧,最后还给你留下一个可能是有些恶趣味的蝴蝶结。
你盯着手指头,那恰好是一根中指,直接竖在了诸星大的面前,表示感谢。
“包得挺好看的嘛。”
他不理会你的小动作,低头收拾着刚刚用完的药箱,慢条斯理的动作硬生生被他做出几分优雅,显得你这个还竖在空中的中指是那么不堪一击。
可恶的大人!
默默将自己的手蜷缩回去,窝在沙发的另一边,显得非常窝囊。
从沙发缝隙里揪出来一只睡得晕乎乎的小猫,你就这么揉搓着它的耳朵,发起呆来。
意识到身旁许久没有动静的诸星大将目光移了过去,俗话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但这次显然不是,他又看见那张沉默到近乎死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