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李周还能当着我的面说假话不成?”
王氏忍不住了,她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但也不至于逼着乞丐当街给他下跪磕头。
“夫君呐!刚才李周贤侄也说了,他是听别人讲的,兴许还是那乞丐恶人先告状也说不准。”
李周乐了:“婶子,有好几个托镖的客户都亲眼看到了。”
田茂春瞪了王氏一眼,接着又对田洪泽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以后不要再去镇远了,家里的买卖也不许你碰。”
田洪泽傻了:“阿爷,你别这样啊?我知道错了。”
眼见儿子被打入冷宫,王氏这心里就是一激灵,于是急忙乞求道:“夫君呐!洪泽都说他知错了,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不行,绝对不行!”
田茂春对田洪泽简直是失望透顶,本以为这小子在镇远的环境熏陶之下能够慢慢学好,可事实证明他非但一点儿没改,反倒还变本加厉了。
什么叫无药可救?看这位就全知道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打算饶了田洪泽,也正好借此机会还李周一个公道。
要说这女婿为了家里这些闹心事付出的太多了,人家买卖做的好端端,愣是把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拽到了身边,还整天惹是生非,再留着他胡作非为往后非得闯出更大的祸来不可。
李周对田茂春这句话的实际意图也猜到了个大其概,心说这可不行,这累赘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撇不了,有道是狗急跳墙,万一把王氏逼急了那我老婆就消停不了。
于是乎,他冲田茂春眨了眨眼:“田掌柜,洪泽确实还年轻,免不了会犯错,你得给他个机会改。”
田茂春被李周这个举动造愣了,什么意思?这小子背这累赘还没背够?可他转念又一想,他还真得继续背着。
此时王氏又借机说道:“李周贤侄所言极是,夫君,洪泽少不更事,咱们得多教教他!”
田洪泽连忙接过话茬:“对对对,我是不懂事,可我以后就懂了。”
李周笑道:“行了田掌柜,你看你儿子态度多诚恳,消消气儿吧?”
田茂春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好吧!我便饶了他这一次,但如若再有下回,谁来求情都不行。”
王氏连忙说道:“行行行,只这一次。”
田洪泽也连忙表态:“阿爷你尽管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惹事了。”
李周笑道:“但愿你说到做到,好好养着,我回去了。”
田茂春说道:“还折腾你来一趟,我送你吧!”
田宅大门外,田茂春和李周这对儿未来翁婿又在这里说起了话。
田茂春说道:“不成想洪泽居然还给你惹了这么一个篓子,郭威那里怎么办?”
李周一咂吧嘴:“没事儿,兴许俩人都不认识,只是闹了个小误会,我已经让老四去找他了,问题应该不大,另外事情已然发生,总不能把你儿子给撵回来吧?我还得为你闺女着想呢!”
“唉!还真是难为你了。”
“无所谓,天底下哪有那轻而易举就能得来的幸福?”
“可也是。”
“咱不说这个了,行吧?”
“行,再说就外道了。”
“不过老田头儿,你儿子吃点儿教训也不是坏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目中无人就该被教训,哎你怎么还叫我老田头儿?再这样我可管你叫老二了!”
“得得得,我走,耳不听心不烦。”
“你这小子!”
包括李周在内,都以为郭威的那名手下不知道田洪泽是谁,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田洪泽是谁了,而且收拾田洪泽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