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琦宁转身出了房门。
沈曼龙眼睛提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任君极对沈曼龙说:“请做吧,沈太守。”
沈曼龙战战兢兢坐到任君极旁边的座位上,任君极拿过一个杯子,往壶里倒了一杯茶出来递给沈曼龙:“沈太守,趁热喝吧,这茶,在这壶中,能保持很长时间不冷,但是倒在杯子以后,很快便会凉了。”
“是,是……”沈曼龙端起茶杯。
任君极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沈太守,你想说的,老夫都知道,这些年来,老夫对你们也算是仁慈,时常提醒你们,为官一方,要恪尽职守,然而你们不听老夫劝告,胡作非为,我能容忍你们,却总有人不能容忍,在我知道你们私吞了那二百万两赈灾银之后,我就知道,西境迟早有一天要毁在你们手上,我们任家,要毁在你们手上。”
任君极对于任家与司幽的关系看得很清楚,先祖依托司幽这棵大树,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发展,以致如今这样的地位,可是,自己现在已经垂垂老矣,穿着厚厚的毛皮做的衣服和鞋子也感受不到温暖了,他已经没有精力来处理这些事情。
现在,大多数事情都由自己的儿子来处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
沈曼龙不甘心:“大人,难道您老人家就这样看着慕腾风在这里胡作非为,铲除任家的势力,而做事不管吗?”
任君极叹了口气:“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西境,已经被你们搞乱了。沈太守,请吧。”
沈曼龙知道任君极的脾气,多说无益,于是离开了后堂,愤愤骑马离开。
出城不久,任琦宁骑马追了上来:“沈太守留步!”
沈曼龙勒马停下。
任琦宁问:“沈太守这么快就走,也不住一晚?”
沈曼龙摇摇头:“我还是快点离开,府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回去处理哪,现在真是一团乱麻,那慕腾风的刀子,已经架到我们的脖子上啦,哎!”
“难道,我父亲就放任不管吗?”
“大人说,自己闯的祸,自己兜着。”
“我父亲老了,没有以前的雄心壮志了。沈大人,难道你就愿意这样主动把脖子伸到慕腾风的屠刀之下吗?”
“那还能怎么办?”
“那个慕腾风年纪轻轻,一来到我们西境,就想砍掉我们的人头,断绝我们的生死。而我们,这些年来,为他们守着这片土地,他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寒我们的心了?”
“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借一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