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彼心拿着吹风机要吹头发,正想接过来帮她吹,被她推开:“你先去洗澡,我自己吹头发。”
任凯风洗完澡出来,江彼心盘腿坐在沙发前地毯上,怀里抱着画板、手上握着铅笔正专心致志的涂涂画画。
瞥见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头发湿漉漉的又不吹干。江彼心把画板和画笔一丢,进浴室拿来条干毛巾爬上沙发,径直跨坐到任凯风身上,面对面替他擦头发。
毛巾搭在男人头顶,遮去发迹线,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手上动作轻轻柔柔,一下一下擦着任凯风柔软湿发。
又是这个似曾相识的暧昧姿势,刚洗过澡,女孩一身清香,才吹干没多久的长发蓬松柔软,阳台推拉门没关,夜风吹进来,女孩的长卷发被吹起一缕,发梢拂过任凯风脸颊,勾得他心痒难耐。
任凯风按耐不住,扣着女孩手腕把她就着毛巾搭在他头顶的手拿下来,声音沙哑,仿佛夹杂着沙石,有些微颗粒感:“心心,你知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经他一提醒,江彼心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蓦地想起之前有一次好像也是这样跨坐在他身上帮他擦头发,惹得他去洗冷水澡。
脸颊一红,手忙脚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扣在后腰的大掌紧紧箍住,男人笑得轻佻:“想跑?来不及了。”
话落,扣住她后脑勺,下压,薄唇覆上去,肆无忌惮掠夺女孩所有呼吸,占据她全部感知。
熟悉的痒意渗入骨头缝,江彼心浑身绵软使不上力,周身滚烫,睡衣领口不知何时被扯落,胜雪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肩膀、锁骨。
任凯风长臂圈着她纤腰侧身要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时,她抱着他嗓音含混不清:“不要在这里,回,回房间。。。。。。”
任凯风单手勾住女孩细腰从沙发上站直起身,虎口虚虚捏住她脚踝搭在自己腰上,蛊惑的气音落在女孩耳边:“抱紧点,别掉下来。”
江彼心双手紧紧勾着他脖颈,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被他一路吻着单手抱回卧室。
月光朦胧,一室旖旎,暧昧而缱绻的气息在空气中蒸腾。
第二天,被任凯风缠着闹到半夜的江彼心睡到临近中午才醒,睁开眼睛,身旁空空如也,任凯风上班去了。
江彼心拉开窗帘,窗外灰蒙蒙的正下着雨,雨声滴答砸在玻璃上。
转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长方形锦盒,盒子下面压着一张便利贴,任凯风俊逸洒脱的字迹写着:【昨晚忘记把情人节礼物给你了,希望你会喜欢。】
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只质地润泽的翡翠簪子,江彼心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这个笨蛋,跟他说过好多次,她不在乎这些所谓的仪式感,过不过情人节她根本不在意,他却仍是执意每年情人节都送她礼物。
洗漱完走出卧室,来到厨房,一如既往的任凯风上班前煮好的粥保温在电饭锅里。江彼心把粥盛出来,端上饭桌,在餐椅上坐下,一边喝粥一边给任凯风发信息:【礼物收到了,很喜欢,谢谢啦(爱心jpg。)】。
信息刚发出去,聊天页面顶端迅速浮现【对方正在输入中】一行小字,几秒后屏幕左下端弹出一条新信息:【喜欢就好。】
*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绿草如茵。
江彼心终于迎来了她和任凯风的婚礼,两人秉承着低调原则,婚礼没有办得很隆重。前来观礼的宾客除了江彼心的至亲好友、沈知岳的世交老友,还有任凯风从前在晋城的领导和战友们。
伴随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婚礼正式拉开帷幕。鲜花簇拥的拱门下,江彼心身披白纱、挽着沈知岳的胳膊一步步朝任凯风走去。
台上的任凯风深沉而清亮的眸光一直追随着朝他走来的他的新娘,江彼心。
今天的江彼心美得仿佛从云端走下凡间的仙女,一袭简单的一字肩缎面婚纱衬得她高雅不俗,玉立俏凌。
而江彼心眼中的任凯风,同样帅得令人发指,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的他犹如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王子,高贵、典雅。
台下两人缓步走到任凯风面前,沈知岳把江彼心的手交到他手上,哽咽着声音郑重其事的托付道:“小凯,我把心心交给你了,以后就由你照顾她了。”
任凯风郑重其事握住江彼心的手,真诚许诺:“外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沈知岳抹了下眼角的泪花,步履蹒跚着走下舞台回到贵宾席,看着台上一对新人互宣誓词、交换戒指,司仪宣布礼成的那一刻,他一颗心彻底放下,从今天起,有人从他手里接过接力棒,代替他照顾他疼爱的外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