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的阳谷驿馆,陈武东瞧瞧、西瞧瞧半天,道:“我们大人也是形势所逼,绝不是沟盘河那一伙的。”
毕瑶坐在厢房的外廊上,“陈大哥特意跑这一趟,就为了说这些?”
陈武也是刚到。
按他的说法,容珩有事回了上京城,他正好来瞧瞧范大爷和五姑娘。
话说那次在毕丰,陈武后头同范鼎一块吃了酒,几杯下肚,两人便称兄道弟,连他们在阳谷的住处都告诉了那位。
陈武挠了挠头,道:“范芊芊……确实可疑。”
毕瑶正纳鞋底的手一下顿住,“怎么说?”
“她如今也不住在客栈,有马车专门接送。我好几回看到,她那马车过了沟盘河的桥。那儿有把守之人,闲杂人等都被拦住,倒是范芊芊通行无阻。”
“搞这些没用的。”
毕瑶讥笑,“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你们武德司是奉旨前来的,真想进去查,怕什么把守之人。”
陈武讪讪,“这事……”
“我知你做不了主。”
毕瑶看向手中的鞋底。
越姑走之前,还在为范鼎做鞋。
这鞋底没有完工,越姑特意把活计托付给了毕瑶。
虽然毕瑶尽了力,可鞋底被她纳得乱七八糟。
越姑回来看到,只怕要哭死。
话说她和邓姝到现在没有消息,也不知在那边是否平安?
“那些孩子……”
陈武疑惑地开了口,“庆阳王真能干出那事儿?”
毕瑶突然有些恼火,“可是亲眼瞧见她们死了,陈大哥才肯相信?”
没想到毕瑶会翻脸,陈武一下愣住。
毕瑶反应过来,“对不住。我不是冲着陈大哥。只是这么大的事,县府不管,知府也不管。你们武德司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都是咱们百姓家的孩子,我们自个儿管,总成了吧?也不瞒着你,有人偷偷进去了,反正能救一个是一个……”
陈武又露出震惊的表情。
倒是此刻,有人从外头进来。
隔着陈武,毕瑶冲那位点了点头,继续道:“底儿都交给你了,陈大哥若是想向你们副使大人告密,悉听尊便!”
“不会,我这点数总是有的。”
陈武说着话,回过了头。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