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眼镜,眼神却不好。
但他好像还不死心,去警察登记的地方看了姜既月的名字。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眼神都亮了,惊喜地拉着她说:“你就是,月,你就是那个月!”
姜既月满头雾水,对这个陌生人鲁莽的举动很是害怕,用流利的英语大喊:“你退后,这里是警察局。”
把警察也给惊动了。
小哥连连道歉,他也是个被偷的可怜人。和她一样等待自己的手机。
他的手机也不在身上,口说无凭,看上去都快哭了:“我见过你的照片,真的。”
姜既月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开口:“你说说看是怎么认识我的?”
她根本就没见过他,只觉得他在装神弄鬼。
“我的室友是个中国人,他每天晚上都会盯着一张照片看,还老是说月呀月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小哥很伤感的样子。“他说那是他的爱人。”
“?”姜既月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爱人。
“真是莫名其妙,你的室友是谁?”她感到一阵寒意。“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陆绥?”
她无比希望这个问句是肯定句,如果是陆绥,她或许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他。
“就是陆!”小哥不太会绥这个发音,所以一直喊他陆。
“他现在在哪儿?”
姜既月很惊喜,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能忘记的人,还一直爱着她。
“他在天上。”
小哥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什么?”她还不死心再问了一遍。
“他去世了。”
重复一遍心如刀绞。
她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漆黑。
“醒醒,你快醒醒。”
……
眼皮上有光在来回地照,耳畔有一个急切地男人的声音。
她猛地睁眼,那是希望那个叫醒她的人,是陆绥。
而后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不是陆绥,没有陆绥,他已经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