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她冰冷的如同一台机器。
小哥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她
“我记得那天……”
陆绥离开圣彼得堡去了莫斯科,参加了一个画展,他没钱住在豪华酒店,只能借住在别人家的旧房子里,那里还是郊外,离市区很远。
暴雪把通讯设施给剖坏了,他的家里停水停电,缺少食物。
待在家里就是等死,出去也没有什么希望。
但他依旧选择出去,他担心自己失联会让她担心。
陆绥整理好装备离开了家门。
离开时雪只越过他的膝盖。
越走陷得越深。
他好像进入了一块低地,脚底下是一片冰封的湖面。
风雪越来越大,无孔不入。
雪花一片片落下,
压在睫毛之上。
他的呼吸声变小了。
眼睛像是玻璃珠,被冻住了。
眼神平静却声嘶力竭。
他好后悔……
“直升机都出动了,最后是在一个湖面上找到的,雪覆盖了一切什么也看不到,只留下一封遗书。”
「展信佳:
即便看到这封信,也希望你是笑着的。未曾与你共度一切是我的遗憾。
我一直心怀伟大,不在乎走那条路,只要那是属于自己的路,即使所有人不能理解,道阻且长,但我依旧有我的论述。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如此怯懦。对不起,我后悔了,很后悔。
想问:你还爱着我吗?
如果偶然间看见,桌面上的书页被风翻得响亮,不要感到害怕,那是我在你的身边。
——S」
她真想把自己的泪腺给割了去。
这可恶的眼泪把纸都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