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时过境迁,她定定地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问黑鸦:
“还是没有萧鹤川的下落吗?”
黑鸦摇摇头:
“属下派去东临的探子说,小侯爷已经逃走了。”
她其实很想说上京的那个,没准儿就是真的小侯爷。
但是看姜昭表情凝重,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回到房中,姜昭已经没有困意了。
她在书房翻阅卷宗,忽听得外头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路惊呼: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王守成咬舌自尽了!”
姜昭动作一顿,扔下卷宗冲往地牢。
先前沈怀景和萧鹤安还在的时候,王守成在萧鹤安手里过了一圈儿,已经被折磨得没多少人形,但还是吊着一口气,签字画了押。
姜昭本想等着之后升堂时再传唤他,便一直让人请着郎中给王守成看着。
为的就是防止他自尽。
但是眼下,这人还是死了。
仵作仔细检查了尸体,遗憾地对她摇摇头:
“大人,任承平身上,除了断舌,并没有其他的致命伤。他是自杀。”
姜昭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一连叫进来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卒,都说昨晚牢房不曾进过人。
“大人。”黑鸦捧着狱卒交代的供词,“这几个人说的话,都能对得上,出入不大。”
姜昭点点头伸手接过,回头又看了眼地上王守成的尸体。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想不通。
“大人,那这尸体,就还和以前一样,扔到乱葬岗?”
狱卒送她出了牢房,上了锁链,才问她。
姜昭低头看着供词,走路的动作一顿,脑中有什么东西飞快闪过,她问那狱卒:
“你说什么?”
狱卒面露不解。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属下说,那尸体是不是就还和以前一样,扔到乱葬岗?以往劳里的犯人死了,都是这么做的……”
他话没说完,姜昭就从他手上夺走钥匙,再次开了牢房门,冲回到王守成生前所在的牢房。
尸体还在躺在地上,盖了一层白布,姜昭弯腰扯下。
尸体双眼紧闭,姜昭手指在他皮肤上戳了戳,除了比活人的触感要凉很多,没什么区别。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