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籍文书可都带了?”
“带了,”齐青翔将文书递了上去。
刘主簿接过文书,在一个簿子上翻了翻,停下,执笔写字。
“你这个小女娃,这次也要一同下去吗?”刘主簿问道。
“我女儿这次就不去了。”齐蒲石转身,“你就站在这棺木旁,不可走动。”
“是,父亲。”
“那两位就随我一同进去吧。”刘主簿起身。
“父亲,青斑、六指,莫要搞错了。”齐青翔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另一只手举过头顶摇了摇。
“嗯,你放心,为父都记着呢。”
刘主簿指着门外,对齐青翔说:“你站到你家长辈身边。今日我一人当值,这院子里虽空着,可你一个小女娃站在此处,万一我不在时,你乱跑或者说摔着了我就说不清了。”
“好。”齐蒲石看着女儿走到了门外,站在父亲身边,这才跟着刘主簿下去。
停尸房比上次更冷。
下了石阶,齐蒲石和安大夫同时打了寒颤。
“子夜到晨起,这地下会更冷些。”
刘主簿拿起提前放在小间里的抬尸单价。
轻车熟路的带着两人,走到了停尸房走到一半处。
掀开白布,“你们可再确认下。”
齐蒲石弯下腰,仔细查看了那具尸体的头部和右手。
“没错,就是这具。”
齐蒲石和安大夫一头一脚,将尸体抬放到担架上。
刘主簿走在前头,将帘子全部撩开。
方便齐蒲石和安大夫抬着担架出去。
到了院中,齐青翔和老孙头站在板车旁边,已经将棺材盖子推开了。
“多谢老伯。”齐蒲石推上棺材盖。
又走到刘主簿跟前,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锭银子,“今日多谢刘主簿了,家中私事,还望主簿莫要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