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第二公主一时陷入不知所措的僵直。
时间太过紧张而恶魔的要求又太过不合理,除了表演舞蹈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及时赚到十枚金币。
台下已经隐隐传来嘘声,奥蕾莉亚动摇地后退一步,在此刻她甚至感觉受着比在盗贼和恶魔手上时更加严厉的精神拷问,起码前两者的敌意和轻蔑显而易见,无论嘴里说出什么只要自己咬定不相信便可,但现在面对着只是来喝酒寻欢的一般客人——尽管并不能算得上完全合法且合规——奥蕾莉亚不得不自我反省是否真的无聊且让人失望,离开公主的头衔连自信的舞蹈也不能讨人欢愉。
这时她看见后台的入口处酒馆老板举牌暗示。
那是个挺着大啤酒肚略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客观地说奥蕾莉亚觉得他别有用心,但按同样标准身无分文来历不明的自己显然更加可疑,能够给自己一个表演的机会便没什么可以抱怨。
表演遭受的冷落似乎惊动了他,他用力挥动木牌做着提示,看清木牌上字样的瞬间奥蕾莉亚涨红了脸,但站在舞台上身受的视线不容她的拒绝,第二公主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着指示,迈着莲步到钢管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钢管上,朝着台下摇了摇屁股。
台下立即欢声雷动,程度之大让奥蕾莉亚感觉自己十七年的学习和练习都了无意义。
(“至。至少比卖身要好……”)
她将钢管夹在尚处发育的酥胸间,缓缓地在上面摩擦着,没有胸罩固定的乳房大幅地摇动起来,引来一片尖锐的口哨。
奥蕾莉亚努力屏蔽台下的动向,屏蔽露骨地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说服自己这种事情在这里稀松平常,视奸总好过真刀真枪的侵犯。
她将一只脚抬过头顶反架到钢管上,对着观众立起一个竖着的一字马,这样的姿势没有什么难度可言,奥蕾莉亚在学习舞蹈的第一天就能做到,但台下却响起了欢呼愈加热烈,只因贴身的弹性布料被拉伸着勾勒出阴唇的形状,让少女的私处比裸露时还更加诱人,靠前排的酒客甚至能看到蜜裂这个姿势下微微张开,布料微微陷进腔膣之内,撩人心弦地成为了内里媚肉的最后屏障,于是铜钱纷纷被洒到了舞台上,同时怂恿继续的声音此起彼伏。
奥蕾莉亚只把这也算到恶魔的帐上,继续把身体压向钢管做着拉伸。
她已经知道这个舞台的重点,技巧和力量感都无所谓,自己只要展示身体就好,虽然羞耻,但总好过被嘘声赶下台,而自己不得不身无分文地野外露宿。
仔细想想,先不说政治和外交上的问题,如果今天回不去的话自己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过夜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些少女不仅有些失神,身子一下压得过低,股间擦碰到了钢管上面,顿时被冰冷的感触激得惊呼一声。
她慌慌忙忙地想要拉开身体,但正是这时突然感觉屁股被一只大手抓住往前又推了几分,于是还贴在钢管上的娇柔的阴瓣被挤得一连发出几声噗扭的声响,正好擦在钢管上粗糙的地方,再被细腻的丝物转化得更加温和蚀骨,让第二公主几乎当场双腿一软地跌坐在地。
屁股上的大手又用力揉了几下才放开,奥蕾莉亚恼怒地寻找罪魁祸首,但周遭却空无一物,只有一阵铁锈般的轻笑缭绕耳边。
她再转过头,老板在后台入口高举“继续”的牌子。
(“要我……继续摩擦……这不是要我,当众自慰吗……”)
奥蕾莉亚不甘心地回了他一眼,但看看下面“一不小心”被人扯下了裹胸的兔女郎,第二公主还是觉得照做会更好一点。
她不打算表演真正的脱衣舞,哪怕这件衣服已经和裸体差不了了太多,但奥蕾莉亚也不想放弃这稻草一般脆弱的安心感。
她改用双腿夹住钢管,抿着嘴唇踮起脚尖,小心缓慢地沉腰,提起身子,再慢慢放下,私处隔着布料在钢管上来回磨蹭,少女全力忍耐着自己的声音,但台下的观众依然能看到她颤抖着的足弓。
(“奇,怪……这个……有点舒服啊……”)
从头想来她还从来没有过自慰的经历,第二公主对性知识的了解完全来源于某次不慎撞破了齐娜的好事,于是后者红着脸一五一十地向她科普了一个下午,直到把奥蕾莉亚也说得满脸通红。
而后被恶魔的侵犯,奥蕾莉亚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到那般粗暴的对待,那拷问般的几十分钟成了终生难忘的噩梦,但同时内心中奥蕾莉亚不得不承认这里面确实有让人愉悦的因素。
再接着便是此刻,不是受到外在的侵犯,也不是着急地拔出内里的淫具,奥蕾莉亚第一次能够按着自己的节奏追寻快感,到这时她才理解齐娜那天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以及为何那么多贵妇的绯闻。
(“但偏偏是在被看着……不能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能发出奇怪的声音……”)
奥蕾莉亚食髓知味地逐渐加快速度,仿佛这是能够治愈刚受过侵犯的身体的灵药。
生长于温室中的身体既怀念着绝顶时的快乐,又对抵达那个过程的粗暴心有余悸,因此尤为好奇如果能按自己的节奏那能够有多么舒服,但台下的视线如针一般扎在第二公主的身上,隔着白丝和弹性布料依然明显,提醒着她要保持最低限度的矜持。
于是本该愉悦的过程又变成了一种折磨。
她不得不控制着身体蠕动的速度,但体会过恶魔那种烈度的侵犯的身体不可能再被这种不上不下的动作满足,于是对快感的渴求和克制的需求同时膨胀,撕裂着第二公主的身心。
(“呜……好烦躁……好想痛快地做到底……等回去后——”)
(“等等,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作为公主控制不了性欲也太不像话了……但是……嗯嗯……?”)
奥蕾莉亚并不是保守的清教徒,不会认为性欲是种邪恶,高潮甚至是在犯罪。
但身为王室成员她自认为应该有自制的修养,沉溺性爱与沉溺酒精同样危险,平民大可以随意消遣时光,但执政者必须警惕娱乐对自己的腐蚀。
可真的事到临头她才知道这究竟有多难,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一下班便直赴酒馆,而娼馆总能日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