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藏城的人说,经幡的每一次飘动,都在对世人洒下祝福。
两点的太阳有些灼眼,陆逾白却觉得温暖。
他的心比烈火还要灼热。
“晏迟,我在五千两百米的藏城为你拉起经幡,祝你平安。”
“岁岁平安。”
“无我也安。”
17年,12月10日。
陆逾白飞跃三国,南下文城。
那有一座寺庙,屹立于高山之上。
需徒步上3296节台阶,香火旺盛。
来祈福者数不胜数。
抵达山前时,他一步一叩首,跪上108节台阶,直抵大殿。
听了诵经,钟声空灵。
他以三炷清香祈愿,晏迟一生无病无灾。
他记得阳光透过树叶时洒在地上的光辉,记得寺庙香炉里飞扬的香灰,也记得被风吹起的红色祈福带。
“晏迟,第二年了。”
“我依旧希望你岁岁平安。”
18年,12月10日。
陆逾白去了西方。
那有一个白色的圣经教堂。
它典雅如宫殿,肃穆圣洁。
陆逾白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腕上的丝巾也替换成了黑色丝巾。
人群之中,他双手合十向神明祷告。
这是他失信晏迟的第三个生日,他在教堂里点了一盏烛灯。
陆逾白许愿,“来年见。”
他哑着嗓音纠正道:“算了,先不见了。”
“晏迟,愿你来年平安。”
19年,12月10日。
海边。
海浪拍打在礁石之上,汹涌的潮水一层层的吞没而来。
陆逾白消瘦的身体被海风吹的摇晃,冷的有些发抖。
他在海浪之上点了一盏孔明灯,上面写着一排毛笔字。
陆逾白去网上照着瘦金体临摹的,但依旧写的丑极了。
不足晏迟的万分之一。
他望着渐渐升高的孔明灯,眼眶微润。
“晏迟,我字真丑……”
“但我心还蛮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