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祁泠发情了,闭门不见客,每日只有林江川这个beta被允许进入,但也坐不过片刻,就离开了。
她朝林江川打听着,林江川反而一脸惊奇,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奚落,“什么时候轮到孟大小姐跟我打听祁泠的事情啦。”
“你不是一直对外宣称,祁泠和你是青梅竹马吗?既然是这样亲近的关系,不该是祁泠的一举一动你都该知道吗?”
林江川话语意味中的嘲讽清晰直白。
孟圆听的几欲发火,但又实在是想要知道祁泠的现状,不得不低声下气再三询问。
林江川没办法,不想再跟她纠缠,如实道,“我也见不到祁泠的面,不光是我,就连管家也进不去。”
“谁也不知道他发情期状况怎么样。”
林江川看着孟圆听脖子上的有市无价的珠宝,鼻腔处发出淡淡的“哼”声,他实在是看不上孟圆听的种种行径。
“孟小姐,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倘若你们真的关系亲近到了那份上,或许祁泠心里真的有你,也就不会在发情期宁愿忍受着这种痛苦,都不肯让你这个alpha帮忙标记吧。”
“说到底,他根本不信任你”,林江川轻而易举的挑出孟圆听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你心里也很清楚,年少的那场所谓的救命之情,到如今还有多少分量。”
“你拉起的祁泠的那只手,将他从高空中解救了出来,到底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林江川这几年看了太多祁泠的身不由己,看到他每一次深陷幼时的那些痛苦不能自拔时,他都会想,如果当时祁泠一并随着他的母亲去了,是不是也好过这般……
孟圆听将他从窗台上救上来,这件事,到底是他的福气,还是他的祸端。
祁泠,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那只拉起他的手,而是真正可以走进他的心,将那些过往的伤疤一一缝合的人。
林江川继续道:“正因为你清楚,所以才会在各种场合不经意的说出、做出某些行为,证明给外界看,也为了让你自己心安。”
孟圆听像是被说中,恼羞成怒道,“林江川,你别自以为是。”
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分,“我和祁泠之间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正巧这时管家姗姗来迟,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适时打断了要吵起来的两个人,将手一伸,“孟小姐,少爷请您进去!”
此话一出,孟圆听浑身的气焰又嚣张起来,似乎这句话给她撑足了面子,“你看,林江川,你别自以为是了!”
林江川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还是那一副挑衅的样子。
……
孟圆听进到书房的时候,祁泠正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低头画着什么。
黑铅在纸张上摩擦,发出“沙沙”的摩擦纸张的声响。
祁泠很专注,长睫拢下来,遮挡住几分漆黑的眼瞳,鼻梁隆起的弧度优美细腻,恰到好处。
白色的衬衫套在身上,领口微微大,露出瘦条条的身体线条,胸前的纤细骨骼清晰可见。
孟圆听的眼睛不受控的往祁泠裸漏出来肌肤上看,看他肌肤莹白如玉,看他漂亮的肩颈线条。
她深深的嗅闻着,渴望捕捉到空气中与众不同的味道。
她与祁泠相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嗅闻到过祁泠信息素的味道,并不知道顶级omega的味道究竟有多么香甜可口。
她努力的,耸动着鼻尖去嗅闻,祁泠明明处在发情期,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圆听,”祁泠冷不丁的出声,将孟圆听吓了一机灵。
祁泠的嗓子很哑,原本清冷的音色浸润了一层哑意,反而增添了几分与祁泠外表完全不同的蛊惑意味。
尽管,祁泠丝毫没有这种意思。
“先前很多事,我都觉得没必要去纠正你。”
他的视线落在画纸上,并没有抬头,“但我希望,从今天之后,不要再有那些传言了。”
“你想要什么,现在尽管开口。”
孟圆听听出了祁泠话语背后的意思,“现在尽管开口”,不就是要跟她割席的意思吗?!
“祁泠,我……”她控制不住向前几步,希望离祁泠更近一些。
但脚步刚抬,就在祁泠眼神的制止下,难以再迈动。
“祁泠,这究竟是怎么了?原来明明都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