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俏脸顿时就黑了。
“施主所求并非良配,及时回头才不虚此行。”解签的师父捏着那根签,看向虞婉儿的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但虞婉儿却是半分未听进去,只不甘回道,“世间诸事,皆是人为,一根签怎么就能做数了。”说着便将那签随手丢到了一边。
师父见状只笑着摇头,“天道轮回,人各有命,施主切不要不珍惜如今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这番话虞婉儿自然听不进去。
她既然能重生,那便表示老天爷是站在她这一头的。
不然为何她前世选错了路,老天又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呢。
既然前途已知,她当然要选择那条最尊贵的路。
知道尤今今是来是替谢之骁求平安符的后,虞婉儿心底便隐隐不屑。
尤今今再怎么和她比,也永远比不过她的未卜先知。
这便是她的优势。
因为她知晓,前世的谢之骁幽州与北夷一战大获全胜,哪里需要什么根本就没有价值的平安符呢。
所以虞婉儿准备给谢之骁送一根箭矢。
而这箭矢自然是在半个月前她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前世谢之骁便是因为幽州那一战而名声大噪。所以虞婉儿早就知晓这一世谢之骁也会去幽州,所以半个月前她便私下里偷偷找了一个冶金师,替她冶造了一根孔雀羽翎的箭矢。
传闻前朝名将段起,上阵杀敌最勇猛的武器便是一把孔雀弩,形如孔雀,而所放出来的箭矢也如孔雀羽翎。
虞婉儿前世便听说过谢之骁颇为欣赏段起,平日又最爱收藏各种兵器,她虽做不成真的孔雀弩,但却可以打造孔雀羽翎的箭矢好投其所好。
比起什么不起作用的平安符,还是她的东西才叫有价值。
所以在离开寺庙后,虞婉儿便去了冶金处取回那根箭矢。
镀金的箭头和碧绿幽蓝的孔雀翎,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格外威风。
坐在马车上,女郎指尖摩梭着那锋利箭t头,一双美目全然的志在必得。
她虞婉儿,讨好男人便就从未失手过。前世她能从那堆美艳姬妾中将刘衡抢过来,这一世她也定能将谢之骁从那低微妾室的手上抢过来。
毕竟男人,不就那么回事。
虞婉儿这厢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忽然马车一个趔趄,她顿时娥眉一蹙。
“怎么回事?”
“女郎,不知哪来的酒鬼挡在路中间了!”车夫无奈答道,他驾车驾的好好的,不知哪里跑来的酒鬼挡他的道。
虞婉儿闻言撩开了车帘,向外看去。
“郎君,小心些啊!”清秀女郎将那醉鬼扶起来,却被那醉鬼一把推开。
“别管我,我要去找今今,我要去找今今!”那醉鬼一手提着一壶酒,一边骂骂咧咧地喊,“你不是说今今就在这里吗!她在哪儿呢!你到底把她藏哪儿去了!”
“郎君,今今就在谢府,妾身待会儿就带你找她好吗?”夏荷心里憋气,但依旧要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今今,今今,就知道今今!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一个两个都惦记着她!
马车上本还有些不耐的女郎,在听到那醉鬼和女子的话后,顿时美目一诧,立刻叫车夫停了马。
…
尤今今这厢已经回了府中,萧夫人知她一大清早便去寺庙为二郎祈福,直夸她细心体贴。
谢之骁这几日都在为去幽州的事在校场忙的很,常常都是深夜才归。
明日他便要出发去幽州,所以尤今今便想着提前给他准备好衣裳和干粮。
所以在东屋陪萧夫人用完了午膳后,尤今今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昨天她便让谢之骁将那艾草荷包给他,说要丢了再给他绣个新的,可他却说这个好,非不让她丢。
尤今今见他一脸不舍的样子,只能决定给荷包修补修补,毕竟那绣面已经磨损不少了,若是他日被旁人瞧见他堂堂一个谢府二郎君,竟随身带着一个破旧荷包,那就实在叫人笑话了。
所以小女郎今日便打算寻个时间将荷包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