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额头冒细汗,心脏狂跳不止。
反复调整呼吸,才把那股欲念遏退……
他原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半夜还是出了差池。
凌晨三点过五分,连隔壁直播的平玺都睡下了,李尽蓝还是辗转反侧。
一想到她就在隔壁,他就生出荒谬的心思……他简直害怕这样的自己。
泄火吗?
他拿出那条惯用的布料。
异国他乡的七百多个夜。
一直是它陪伴着?他。
李尽蓝抒解了欲望。
他浑身都是汗,潮闷黏腻,眼神才恢复了几分清明?。将东西收拾好,他找了条浴巾去洗澡。洗完擦拭着?身体,突然听见卫生间门开的动静。李尽蓝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望向?门口。
谢欺花困顿地开门,进来。
被扑面而来的冷汽晃了眼。
“谁在里……”她和他对视上。
一瞬间,逼仄空间里针落可?闻。
猝不及防,独属年轻人的身体撞入她的眼帘。二十二岁,正值花期,细流自宽阔的胸膛淌过,划过刻度分明?的平坦腹部。谢欺花视线顺着?那颗剔透的水珠,落在青红而昂扬的物什上。
“谢欺花!”
他气?急败坏。
“你进卫生间之前不知?道敲门?!”
他朝她怒吼,颈间的青筋溅出几根。
被无故吼了一遭,谢欺花也很烦躁:“你有病吧,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吃火药了?还有,谁家?好人深更半夜洗冷水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
说到这儿,她也意识到。
原来不是火药,是椿药。
李尽蓝咬牙切齿:“出去!”
“好好好。”她哪里敢惹他。
尴尬,十足的尴尬。就连谢欺花这种脸皮极厚的人,居然也感?受到局促,这可?真不容易。刚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谢欺花凭良心说话,李尽蓝如今真是个尤物,以后也不知?道便宜谁。
转念一想,这思想不太适合。
她冒犯到了一位男士,还在这里评价他的姿色,多少不太尊重男性安全。
而且李尽蓝的内心十分敏感?呢,他经不起调侃。又想到他刚才扇自己嘴巴的神经质,谢欺花也有了后顾之忧。
道个歉吗?
道个歉吧。
隔着?一道门,她听到窸窣的响动。
直到李尽蓝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她拦了拦他,难得大发?慈悲地低头。
“怪我?,行?不行??又不是多大事。”
又不是多大事。
她从来这样认为。
以至于?让他越陷越深。
李尽蓝沉声?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