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呼哧呼哧吃的飞快,没一会也加入。
三个人飞快将?店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不过早上八点多,决定开门。
平溪镇少玩乐,过年期间最多的就是打麻将?,更有甚至半夜开牌九桌,赌钱喝酒找小姐都在?半夜里悄悄进行。
开店没多久,常来的熟客便纷纷赶到,占据各自的好位置。
店里几张麻将?桌坐满人,又是满屋子?的烟味,陈雾自己抽烟,但讨厌中?年男人的烟味,她拉扯徐青鱼的袖子?,无聊的问他:“我?抽烟的时候,身上难闻吗?”
徐青鱼正在?记账,抽空看她一眼,冷漠道:“抽烟都一个味道。”
陈雾不信,拉着他要冲他哈气?:“我?肯定不难闻,我?每次抽完烟都老老实实刷牙吃糖的,你好好闻一下?,肯定不难闻。”
拉扯的时候,陈雾越靠越近,徐青鱼却躲得飞快,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见状,陈雾自己也怀疑自己不会真的很?难闻吧,正是难堪的时候,就非要拉扯徐青鱼闻自己。
被她拉着胳膊的徐青鱼浑身僵的像个石头墩子?,他躲到没地方躲,只能看着陈雾越靠越近,他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陈雾的嘴唇上。
和陈雾想的相反,她确实是个十足爱干净的人,只是偶尔抽烟,注意刷牙漱口?,洁白牙齿柔软的唇瓣,靠近时嘴唇一张一合。
这么近的距离下?,徐青鱼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唇瓣吸引走,完全没听见陈雾说得什么话。
而是让徐青鱼想起来自己最近清晨的梦。
他被激得,一下?从柜台翻出去,
陈雾:……
她难堪到有点生气?,说:“有那?么难为你吗?黄东你过来!”
正在?给人跑腿倒茶的黄东闻声抬头,疑惑的看过来:“又咋了?”
还?没等陈雾把黄东叫过来,只看见面无表情耳根通红的徐青鱼隔着柜台靠近她,敷衍的在?她面前做了个闻的假动作,说:“不难闻。”
陈雾知道他敷衍自己,故意为难徐青鱼:“那?我?香不香?”
好不容易倒茶结束跑过来的黄东闻声,无语的想要掀桌子?,发飙道:“你俩没事干就去给我?一块端茶倒水去!
此?时正好有人叫,徐青鱼趁机溜走,掩饰自己无声吞咽的动作,他深呼吸掩藏住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念头和梦境碎片。
小半天功夫,陈雾手里拎着个烧水壶去店后面烧水,为了省点,店里用得还?是炉子?烧水,烧一壶水能灌两个热水壶的热水。
陈雾一个人守着四个炉子?,怕火熄灭了。奶奶就坐在?一侧打着瞌睡,陈雾趴在?奶奶怀里,嘟囔:“奶奶,我?身上难闻吗?”
奶奶一个瞌睡醒了,笑着给陈雾理了理头发。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其中?一个炉子?烧开水,陈雾立马起身拎着烧水壶往热水壶里灌。
忽然,有人掀开帘子?从前面走进来。
这个麻将?馆的房子?挺大,但只隔出来两块地方,前面是麻将?馆内部,后面便用木板做个隔档,隔了个厨房杂物?间,平常白天这里用来烧水做饭,晚上黄东奶奶就睡在?这里。
陈雾一时弓着腰,没看人是谁,还?以为是徐青鱼或者?黄东,说:“过来搭把手啊。”
那?脚步冲着陈雾过来了,陈雾正要指使他拎另外一个炉子?上的壶。
一靠近就发现不是徐青鱼也不是黄东,是店里的常客,也算是陈江的麻友,他笑嘻嘻的问陈雾:“你爸过年也不回来?”
陈雾一脸谨慎,握紧手里的烧水壶,说:“没有,他打电话说就回来了。”
那?人笑嘻嘻的靠近,好像没发现陈雾的抗拒,伸手要拎着陈雾的手里的热水壶,说:“哎,给我?给我?,别烫着你,你这个手啊,跟我?们不一样,嫩。”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目光上下?扫视着陈雾,双眼冒着精光。
看的陈雾很?不舒服。
旁边奶奶也站起来,要摸自己的拐棍,还?没摸到就让那?人一脚踢开。
炉子?上的热水壶滋滋作响,陈雾下?意识的想要跑,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仿佛只是来拎热水壶的,陈雾松口?气?。
还?没松彻底的时候,就一个眨眼的瞬间,男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陈雾当下?第一个反应是麻了,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因为对面男人没事人一样拎着热水壶走出去了,他好像就是跟陈雾打了个招呼一般,就走开了。
陈雾头脑空白的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炉子?上的水开,惊醒了陈雾,她手忙脚乱的要拎着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