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陈雾艰难出声,不自觉引颈而泣,泪水与脸上的水珠混在?一块让人分不清楚,他手指上的茧,像是蝴蝶停留在?皮肤上展翅呼吸,痒意与麻意混在?在?一起同样分不清楚。
徐西临的吻落在?她的肩膀,轻声告诫:“陈雾,夜还?很?长。”
夜还?很?长,当日花费高昂价格购买下?的私人住宅,有着极高的隐蔽性,目的就是为了注重隐私的住户服务。
因此?不管是哭泣还?是喘息,漫漫长夜也只有一人尽情享用。
几乎到达有些体力不支的程度,不知道是被热水还?是眼泪濡湿了睫毛,她很?勉强睁开眼睛,十分灵巧的抓了个身,面对着徐西临。
浴室灯光明亮,隔着浅浅水雾,一种似水墨画般浅浅情欲被人轻描淡写几笔,人物?有着最含蓄的留白。
她的视线往下?扫了眼,迅速抬头,看向徐西临,此?事是自己一句话引起的,陈雾觉得也该由自己结束,因此?她忍着羞耻,向徐西临撒娇道:“哥,我?累了。”
徐西临摘了眼镜,眉心痣在?灯光下?更加明显,他视线多有模糊,但距离近了,只有陈雾是全世界最清晰的一副景象。他微笑不语,陈雾知道是默许的意思。
于是在?明亮的浴室下?。
陈雾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俯身。
她没做过这种事情,尽管陈雾最早对他身体感到好奇,但两人之间,被照顾多的是陈雾,她像个只管自己玩乐完全被宠坏的孩子?。
在?触碰的那?一刻,徐西临全身都紧绷起来,像一张越绷越紧的弓弦,脑中?一片空白,就待一刹那?的火花完全将?理智灼烧。
他有种头皮爆炸一般的感觉,徐西临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嘶了一声。
“够了!陈雾。”不过刚低头片刻,徐西临就受不了,抓住陈雾的肩膀把人从水里捞出来。
“很?脏。”徐西临绷着脸,认真道。
陈雾舔了舔嘴唇,说:“还?好,味道不是很?奇怪。”
顺势,她的视线往下?看,又抬起,讨好的贴着徐西临:“哥,我?帮你摸鱼行吗?”
她用被热水淋湿的脸蹭了下?徐西临的胸口?,一只手按在?他,抱怨道:“我?好困啊,哥,结束吧,来日方长,不然我?会死?掉的。”
“没人会因为这个死?掉的。”徐西临呼吸有些急,说话语气?却还?是平常不疾不徐温柔的样子?。
陈雾主动亲了下?他,装作没听见,主动伸手。
室内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与此?同时,徐西临有些入迷又挫败的同陈雾接吻,他有些不甘的咬了下?陈雾的嘴唇,却在?下?一秒主动的安抚。
他很?想对陈雾坏一点。
但另一个自己却好像有自己的主意,不懂遮掩自己内心无数个幻想念头,只顾一个劲的讨好着陈雾。
泡澡的这个过程太?久,久到陈雾的手指在?温热水里都被泡皱,措不及防弄到陈雾的身上,她小小惊呼一声。
下?一秒,却看见她好奇的伸出手指碰了下?,无辜的望着徐西临,被热水濡湿的睫毛簌簌眨了下?。
而徐西临懒懒依靠浴缸,脸上是餍足而放松的神情,两人视线隔着雾茫茫的热水雾气?交汇,谁也没有说话-
好不容易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雾用浴巾裹住自己,真的很?累,她懒懒的朝徐西临伸出胳膊,示意他抱着自己回卧室。
酒意已经散在?身体深处,淡淡的困倦席卷而来,因此?陈雾讲话像在?撒娇,她自己却毫不知情:“徐西临,帮我?吹头发,我?好累。”
一同湿发的徐西临随意的将?额前头发用手指往脑后梳去,露出额头,眉眼英俊无比,他低头亲了下?陈雾的额头:“嗯,辛苦了,陈雾。”
醉意加上疲惫促使陈雾很?快入睡。
耳边响彻的吹风机呼呼的声音也完全没有打断她的沉睡。
陈雾难得睡得很?快,再?一次陷入梦境,无数回忆纷至沓来,迎面冷风寒冷锋利,吹得梦中?陈雾无力打了个喷嚏。
旁边是徐青鱼,他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陈雾:“你穿太?少。”
陈雾反驳:“你土不土,现在?女孩都这么穿。”
徐青鱼不懂,但往外站了下?,挡住身侧冷风。两人往麻将?馆里赶去,今天是二月七号,农历二十九,除夕。
又是一年新年,陈江和徐明月仍旧没信。但陈雾和徐青鱼决定麻将?馆照旧开着,毕竟这几天最赚钱。
等到店里,陈雾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里头的黄东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一开门,里头尚未收拾。
徐青鱼把早饭先给黄东,让他和奶奶吃早饭,而自己和陈雾则一人拿扫帚,一人拿抹布垃圾桶收拾店里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