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那人冷嗤过,声音透出几分阴鸷,“叶任生,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说罢,他收回佩剑,将一封信笺扔到她身前,留下一句“别妄想逃,没有人能救你”便转身走出了密室。
随即守在旁边的两人上前,以黑布套在她头上,将其架出密室,塞进了一辆马车中。
马车颠簸不知多久后突然停下,车夫将叶任生拉出马车,扔在路边,挥鞭扬长而去。
叶任生趴在地上,几番挣扎后,终于挣开了手上绳索,取下黑布。四处一片昏暗,她似乎被扔到了西郊的树林。
叶任生从地上爬起,身上除却被捆绑的酸痛外并无伤口,想是那些人日后用得着她的地方太多,所以才没有动粗。
胸前的信笺因起身而掉落在地,叶任生将之捡起拆开,里面记着该在南疍何处进货,所进货物名单,与所需金银数目。
看到最后的金银数目,叶任生眉头紧紧皱起,这才只是刚开始,便如此之多,日后怕是将整个商会都搭进去,也填不满那些贼人的嘴。
双手用力攥起,她将信纸揉作一团,狠狠掷在了地上。
……
从西郊回到城中叶府时,时辰已经很晚,然而叶任生刚进大门,就被管家叫去母亲院里,她只得收拾起心神。
纵然叶任生故作无碍,可眉宇间那心事重重的愁绪,却叫叶怀清一眼便看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哦,”叶任生立时摇头,“方才因百艺楼之事与掌事们争执了几句,无大碍,母亲叫我来是有何事?”
“有何事?今日不是小处回来用饭的日子吗,你怎的都忙忘了?”叶怀清蹙眉。
因着如今叶任生还未“娶妻”,也未传出有“外室”,所以小处暂时无法入府。
但自打见过祖父母后,董嫂嫂每隔段时间,便会悄悄带小处回叶府,同叶怀清用饭,以解祖孙思念。今日便是团圆之日,然而却左右等不回叶任生,叶怀清自然惦念。
“都怪那李掌事,同他争论入魔,给忘了,”叶任生扯了个谎,“小处回去了吗?”
“没呢,在我房里头睡了。”
“那我去瞧一眼。”
叶任生悄悄走到母亲卧房里,坐在榻边,抬手为正睡得香甜的女儿掖了掖被角。
小处许是正在梦中嘬蜜糖,嘴巴间或蠕动咂吧,显得极为可人。
叶任生瞧着,心口不禁泛起阵阵柔软,嘴角也勾起了笑意。
然而不过片刻,那笑意又渐渐落了下去,面色也愈发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