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国外的时候您也跟着他?”
“是,他的船都是我来开。”
陆酒回过头,继续望柏匀。
望了会儿,喃喃道:“他是不是有点种田型人格?”
船长大笑起来:“他们生意人不都这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资本家要是真这么务实就好了……陆酒在心里吐槽。
……不过,柏匀依旧不太一样。
这个男人没法用单一的词来概括,诚实地说,陆酒非常清楚,柏匀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只是他的危险没有指向他。
陆酒垂下眼。
*
不愧有着丰富的海钓经验,柏匀钓上来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他负责杀鱼——如此血腥的事也做得面不改色,优雅至极。
船长负责烤鱼,陆酒撒料。
三条鱼被烤得香喷喷,陆酒最后是吃的最多的那一个。
午餐结束,游艇往一座海岛驶去。
陆酒知道这座岛的名字,也知道这座岛近几年在开发中,政府有意想开辟出新的旅游景点。
不过这都是未来的事,当下,这座海岛还保持着一股原生态。
柏匀没带他走远,两人换了拖鞋,沿海岸线在沙滩上逛。
过了赶海的点,沙滩上没有什么东西,陆酒一双眼睛如雷达般扫射着,只捡到几个海螺壳。
“可以放鱼缸里。”他心情不错地说。
柏匀斟酌着问:“你的租房里有鱼缸?”
“没,”陆酒给他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以后我自己买房子了可以有。”
柏匀点点头,微笑:“我那里也有。”
陆酒:“……哈!”
真是拐来拐去想拐他回家。
他假装没听到,啪嗒啪嗒踢踏着拖鞋,继续往前。
和柏匀一起这样溜达的感觉,其实很好。
海风阵阵,天上无云。
陆酒呼吸着新鲜空气,走着走着就停下来,转过身。
柏匀落后他几步,见到他这样,会自然而然加快几步。当他走到陆酒面前,陆酒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不论他让这个家伙去做什么,这个家伙都会去做。
这家伙是一只风筝,牵住他的线在他的手中,他想让他快就快,想让他慢就慢。
但与此同时,陆酒也知道,自己身上也捆着一根线。
这根细细的线在悄无声息地、不断地将他拉往这个男人的方向。
——明知自己在被束缚,灵魂却觉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