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怕。
他奇妙地盯着柏匀,问:“第二次约会你准备做什么?”
柏匀低头看他,唇角轻陷:“已经在想第二次了?”
“就是好奇。”
“你想做什么?”
陆酒想了想:“我很好奇你会喜欢看什么电影。”
柏匀笑着问:“还有?”
“我喜欢爬山,”陆酒喃喃道,“我喜欢登到山顶的感觉。”
“好,”柏匀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我们去做你喜欢的事。”
*
“跟踪者”游艇停在了礁石边。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他们的船动不了了,船长打电话给柏匀,很无奈地说:“这帮小孩跳船游过来了。”
陆酒第一次在柏匀这张斯文的脸蛋上看到“无语”这个表情。
他颇有兴致地抱臂在一旁围观,等电话挂断,柏匀瞅见他这模样,平静地叙述:“你喜欢看我苦恼的样子。”
陆酒爆发出一阵笑声。
然后他等了俩小时才上船。
——柏匀叫了艘新的游艇过来,他一点都不想去照顾那帮小鬼。
陆酒踏上这艘新游艇的时候有气无力念出那句经典台词:“万恶的资本家。”
这回轮到柏匀笑了,男人温润尔雅地“哈”了一声。
回航是休息时间。
陆酒去二楼卫生间洗脸。
他今天出门时没擦防晒霜,脸倒是还好,后来柏匀给了他一顶帽子,他全程遮阳,后脖颈却有些火辣辣,多半是晒伤了。
人果然不能偷懒。
忽然,镜子里出现柏匀的身影。
他赤着上半身,一边用毛巾擦着湿发,一边横穿而过。
陆酒的视线不动声色落在了他肌理分明的腹部。
大概是他眼神太赤luo,柏匀不经意抬起眼,与他对上目光。
然后很自然地脚步一转,朝他走来,从后面双手一撑,将他困在洗手台前。
柏匀低头。
陆酒感觉到自己后脖颈被吻了一下。
他在想,他们俩现在这相处模式是不是有点过于像新婚夫妻了?怎么就能这么自然而然地吻他?
“得擦些药膏,”柏匀一边吻一边呢喃,“去我房间?”
陆酒垂下脖颈,懒洋洋问:“这船上一共几个房间?”
柏匀低笑。
“就一间,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