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梨矜乖顺的点头答好困,前一夜被折腾的没怎么睡过,以至于在玄关被撩起裙摆时还在发怔,鹅黄的蝴蝶结绑带飘落在地,她难。耐的仰颈,无意识地将丰润送到楚淮晏唇边,
“楚、淮、晏。”她受不住,呼吸急促而绵密,没什么力道的推搡着他,脸颊浮出层薄红。
瘦长的手指顺着脊椎向上滑动,带起震。颤,楚淮晏神色自若地看着怀中人,路梨矜不会凶人,被弄痛了也不过是软绵绵的恳求放轻,让人忍不住去揉她的脑袋哄,“你乖,我轻点儿,尽快结束。”
路梨矜咬唇,泪眼汪汪的看他,嗫嚅道,“那好吧。”
楚淮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说到做到的良好品德绝不会出现在这种事情上。
从玄关到餐桌,再到客厅的沙发,路梨矜尝试反抗,反而被抓着脚踝分开到更大的角度去被迫接纳。
身体已经到了最极限,眼皮沉的无法睁开,而浪潮经久不息。
路梨矜昏睡前的最后记忆,是楚淮晏深邃的眼睛,她喜欢被他看着的姿势,喜欢狭长多情的眼睛里只容纳自己的身影。
被手机铃声吵醒时,路梨矜还在神游物外,哑着嗓子问,“哪位。”
师妹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呢?今天有票房活动,不会是忘了吧?”
“……”路梨矜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应,“我马上到。”
偌大的套房里寻不见楚淮晏的身影,路梨矜没有余裕再多想,急匆匆地套了条裙子拎包出门,坐在出租车上才勉强松了口气。
她的确是忘了,与楚淮晏欢。好放。纵到忘乎所以。
所谓票房,指得是票友聚会联系的场所,如今京剧式微,路梨矜常常会觉得这是门离生死线很近的艺术,老人们离去凋零,青黄纵接,也大不如前。
现在能靠自己演出养活自己的专业京剧团屈指可数,演出水平虽高,但市场竞争力低下,骨子老戏不见于台上,剧场多清冷,票房倒是还算热闹,是当下发扬京剧流派、维护传统京剧的主要阵地。
票友的定义区别于专业演员,指不以演艺为生的戏曲曲艺爱好者,囊括了两种特殊情况:票友考入专业戏曲学校大中专班,即使取得毕业文凭也是票友身份;正规院校从小招生培养的学员,毕业后三年内没在国家直属院团工作的,也归为票友。
路梨矜和她师妹就归于后者,两人都在帝都,每周日晚上固定会去老师家吃饭,下午有时相约来票房参加活动。
从师看入门顺序,不看年龄,说是师妹,实际上要比路梨矜大三岁,路梨矜是城南票房里年纪最小的晚辈,得到了许多关照。
有的老师已逾八十高龄,平时说话气力虚弱,唱起戏来却毫不含糊,路梨矜推门进来时,林老师正拉着京胡,自弹自唱着《状元媒》,“这桩事闷得我柔肠百转,不知道他与我是否一般。”
路梨矜莞尔颔首,林老师隔着厚重的镜片看向她,微微点了下头,作为回应。
日光透过背窗落到身上,烘得人暖洋洋的,路梨矜浸在光里,就着顺耳的京剧唱腔,弯腰去捧一把月琴,今天她不想发声唱,为票友伴奏。
师妹善老生,自小学三年级开始学戏,戏曲院校毕业,现在供职于某家4a广告公司,从事文案策划工作,和曾经的愿景南辕北辙,没办法,人活着总要恰饭的。
她们这一代学戏的人,几位终能成角成家?
连路梨矜自己的心愿都是日后加入国企国家演艺剧团,而非专业京剧团。
热爱又朝着与之相悖的方向发展人生,票房中每个人都是如此。
想却得不到,你奈命运何?
专心听戏弹琴的结果就是忽略了楚淮晏的夺命连环call,等告别时路梨矜才发现自己屏幕上有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恶人先告状的微信消息。
楚淮晏:[睡完了就跑啊梨梨。]
路梨矜愤而敲字回:[明明是你先跑的好吧。]
楚淮晏:[天地良心,我就下楼去车库给你拿个礼物的功夫,你人就不见了?]
一只梨梨:[……]
楚淮晏:[图片]
路梨矜好奇的放大,发现是两只漂亮的绵柔枕头,今天和昨天,楚淮晏拿枕头给她垫着,已经湿到屋子里没能用的枕头了。
但是,这是重点吗?
一只梨梨:[我今天不要回去了!!]
楚淮晏的语音直接砸了过来,路梨矜犹豫片刻,还是接通。
男人低醇含笑的嗓音响起,“那梨梨今天在哪儿,我上门行吗?”
“别了。”路梨矜捂着嘴轻声讲,“我晚上要去我老师家吃饭,明天还要上课呢。”
“嗯。”楚淮晏散漫应,“那等结束告诉我,我去接你,明天送你。”
路梨矜没有拒绝他的本事,只能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