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声音清脆,和席必思不说沾边,只能说完全不同。
它又问:“你是谁?你是人啊。竟然能和我说话,我也能听懂,天呐,你真神奇。你好,我叫贝斯,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
“我说我叫贝斯,我的主人叫席必思,你见到他在哪了吗?我怎么在这?”
谢松亭按住床头架尖锐的边角,手心锐痛,表情难看得像死了老公。
第17章看谁来了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里翻滚,谢松亭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但他说话了。
“席必思工作有点忙,把你送到我这寄养几天,我是他高中同学。”
所以席必思去哪了?
席必思去哪了?
他说自己车祸醒了之后就躺在猫的身体里了,现在猫回来了,他呢?
谢松亭指甲掐进手心里,两眼发黑,被电话铃声拉回。
“您好,是谢松亭先生吗?”
“……”
“您好,您在手机旁边吗?您预约的凌晨三点五十的公猫绝育,提前给您打个电话。您好?”
“……我在听。”
“您能准时来吗?和您确认一下时间哦。”
“嗯,能。”
“好的,那么祝您生活愉快,医生在宠物医院等您哦。”
他挂下电话,对上缅因清澈的眼睛,说:“……我们走吧?”
“去哪呀?”
贝斯跟在他身边,好像和席必思一样,但又哪里不一样。
门口玄关有一个柠檬,谢松亭原本打算太困了就路上吃,现在他拿起柠檬,生生将其抠烂。
柠檬的汁水流过他指节,有几滴滴落在瓷砖上。
他蹲下来,把手上的柠檬汁送到贝斯鼻端。
贝斯嗅了嗅,没有皱脸,反而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尝味道。
谢松亭躲闪不及,被它舔到一点。
舔完,它说。
“还挺好吃的,酸酸的耶,上头,哎……怎么拿走啦?”
谢松亭把烂掉的柠檬放在玄关,手腕重重在柜子上磕了一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这不是席必思。
席必思闻到柠檬就会皱起脸,只是把柠檬凑近他,他都会整个猫脑袋往后仰,露出嫌恶的表情,偶尔被熏到,还会不自觉地呲牙。
贝斯还在疑惑地喵喵叫。
谢松亭:“绝育之前六个小时禁食禁水,不能舔了。”
贝斯温顺地说:“好吧,我听你的,你现在是我的代理主人了。”
“嗯,来。”
贝斯走进航空箱:“你带我去哪呀?是你说的要去绝育吗?绝育是什么?”
谢松亭想了想:“绝育就是让你……不再难受地发情。”
“啊?”贝斯看着面前的笼子被关上,猫脸失色,“不能找小母猫啦?”
“也可以找,就是……不会不受控制地乱尿乱滚乱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