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比平时还密集,但没得到回复。侠客叹口气补充:“他既然走了,就代表不想见我们。或者……不想被你见到。”
这番话起到了减速作用。乌奇奇苦恼地抓头发。好不容易追上的人影再次冲到了视野之外。
不安的野兽需要躲起来等四周没有危险了再出没;受伤的野兽会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要去干扰他还是等他?
几个月前,侠客受重伤那次,飞坦也是这般突然爆发出嗜血的冲动。
那是乌奇奇第一次见他失控,吓得她放任他离去。
这次她不再犹豫,加快步伐,正好及时赶到,把一位吓傻了的大叔抛掷到安全区。
弯着腰,乌奇奇手搭在膝盖上,气喘吁吁。
“总算追上了。抱、抱歉,虽、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你想打架出气我奉陪,何必去骚扰这些居民。”
“你傻啊,看不出他这是要见血?”侠客颇有捉几个人祭献给飞坦的冲动。“还有你也傻啊,看清楚这是奇奇,不至于动真格吧。”
注视着她,飞坦的杀气收敛一些,嘴上却不饶人:“怕什么。反正她总爱得瑟比我强。”他攥住乌奇奇揪住他斗篷的手,质问:“你来碍什么事。不是才说过我杀人的时候好看?”
“对啊,因为平常你看起来很开心,很享受。可是现在………”
他挑眉,在等下文。
她声音轻轻的:“很痛。”
飞坦误以为捏疼了她,便松了手。“你很烦。知不知道?”
“知道!对不起!”
“越来越烦。”他很不爽,因为之前那些跑多快都甩不开的记忆安静了。
那股不知打哪冒出的愤恨,杀几个人也宣泄不去,现在却消失了。
然而,他很喜欢的属于她那傻傻的笑容,这时除了令人安心,还莫名令人厌恶。
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不识时务地再次结结巴巴道歉。
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成天说‘对不起’,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认为什么都和自己相关。”
恶毒的言语终于抹去她嘴边的笑容,害得飞坦更加烦躁,尤其是看到表情异常冷静的侠客把她拽回,挡在身后。
太好笑了,那么脆弱的人还想逞能保护她?
乌奇奇垂下头。
受伤的野兽会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被逼到角落会弓起身子,炸毛让自己显得更强大,或者装作一点事也没有,试图欺骗捕猎者。
需要轻轻接近,表示自己没有威胁。
她握住二人一冷一暖的手,说:“我们回家吧?”
路上没有插科打诨,精力被耗干的三人都懒得开口。
抵达基地外,侠客首先检查安保设置和观察是否有被入侵的痕迹。飞坦也习惯性地展开圆探测,带有恶意的念吓走了附近的动物。
恶意和欲望交织,延伸。带她回漆黑的卧室,扯下她的衣物,用她来覆盖脑中闪烁的片段,不完整的回忆。
“唔、住、住手!”
多少遭受他折磨的人苦苦哀嚎求求你、不要靠过来、快停下、放过我、杀了我。
他也对那个男人说过这样卑微的话吗?
应该不会。
他想象自己应该会说‘你就这点能耐吗?’记不清,但至少想起了最后一幕——神父惊恐的表情,正要张嘴大喊,飞坦及时割下了他的舌头,喊不出来的求饶被涌上来的鲜血淹没。
往后性欲和杀意交织,不分彼此。
“喂!草、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