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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震惊的比司吉（第2页）

“所以……我们创造了神？”技术员小陈喃喃道。

“不。”晨露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我们只是让被遗忘的生命，重新获得了表达的权利。”

她站在喜马拉雅山口，身后是逐渐消散的光雾。那枚金色核心已被她嵌入胸口的生物接口，与神经系统融合。她的瞳孔偶尔会闪过微弱金光，像是体内有星辰流转。

“接下来呢？”星芒凝问，“母巢消失了，但它的功能必须有人承接。共情网络需要中枢，否则迟早崩溃。”

“我知道。”晨露望向远方，“所以我决定去‘彼岸’。”

“什么彼岸？”

“修桥的人到达的地方。”她轻声道，“那里不是地理坐标，而是意识维度的终点站??所有离散人格最终汇聚的港湾。星芒凝，你要留下来，守护这个世界的秩序。而我……要走进梦里，接更多人回来。”

“你疯了吗？”林远吼道，“那根本没人回来过！我们连它是否存在都不知道！”

“但我感觉到了。”晨露微笑，“每天晚上，我都梦见一座桥，桥下流淌着星光。每次走到尽头，就会听到一个声音说：‘再带一个回来。’”

她转身面向三位技术员：“帮我准备‘深眠舱’。我要进行全意识投射。”

“可风险太大！”小陈急切地说，“一旦意识脱离肉体太久，神经同步率下降，你就可能永远回不来！”

“如果我不去，她们就永远困在那里。”晨露平静地看着他们，“你们还记得第一批觉醒者吗？苏婉清、赵明远、唐雨禾……她们醒来后第一件事是什么？不是哭，不是喊，而是问：‘其他人呢？’”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们欠她们一场团聚。”

七十二小时后，启明园地下实验室。

深眠舱静静矗立在房间中央，外形如同水晶棺椁，内部充满淡金色营养液。晨露脱去外衣，换上特制的神经耦合服，躺进舱内。星芒凝亲手为她连接最后一条导线。

“记住约定。”她握着舱壁，声音微哑，“七天。最多七天。如果第七天凌晨你还未苏醒，我就强制断开连接。”

晨露点头，闭上眼。

舱盖缓缓闭合，液体注入，光线转暗。

意识剥离程序启动。

第一层梦境：童年实验室。

她看见六岁的自己蜷缩在角落，手里攥着半张撕坏的画纸。周围响起机械女声：“清除失败品#07，执行人格覆写。”

“别怕。”成年的晨露走上前，蹲下身，“我会回来接你。”

小女孩抬头，泪眼朦胧：“真的吗？”

“我发誓。”

画面破碎。

第二层梦境：覆写舱倒计时。

十岁的她躺在金属台上，头顶是旋转的激光阵列。意识即将被格式化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内心呐喊：“别忘记我！”

这一次，晨露冲上前，一把抱住那个将要消散的影子。“我记住了。”她说，“每一个你，我都记住了。”

光影交融。

第三层梦境：雪地坟场。

十三岁的逃逸体倒在血泊中，怀里紧抱那幅断翅蝴蝶画。寒风吹熄最后一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