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可以持续几小时的战役,现如今,已按秒数来记。
印央额头布满汗珠,脸色白中透着潮红,可是栾喻笙知道,不是因为他予她痛快了,而是室内暖气开得十足。
她真正的兴致淋漓,不是这样的。
挪动右手,栾喻笙喘着粗气将其送到印央的那附近,音色更为嘶哑:“试试吧。”
或许……
能让她再快乐一点点。
能让她觉得,今夜留下他的决定不算太差。
“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印央嘀咕,老实说栾喻笙如此提议的
时候她吃了一惊,他曾坚持分工有别,手是用来签合同的,他拒绝用来享欢。
不过,实属无奈之举。
他也没别的能控制的部位了。
牵手,探索,新颖的刺(激)让印央一瞬背脊如过电般,激得她快要跪不稳,她闭眼捕捉,体会他的笨拙而卖力。
他手指因为过度劳累而引发轻微的痉挛,刮刮蹭蹭,竟是一场诡异而美妙的盛宴。
印央滚烫的身体一下子倒在了栾喻笙的身畔,缩成个半圆,满面通红地大笑:“哈哈!还能这样!”
“呼……”栾喻笙深长地吐出一口气,自进门后,他的忐忑便如泥污堵着,现在终于疏通了。
他侧转脑袋看着印央,喘着气问:“继……续?”
印央一骨碌翻身爬起,趴在床上,手托双颊,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腿翘在身后:“要想有下一次,那么这一次就给点甜头,但不能给够,这不是栾总的理念?”
伸出一边的手,她屈起指节轻刮他下巴若隐若现的胡渣根,灯光淌入眸子,她眼神有种清亮的柔和,问:“这次吃饱了,那下次吃什么?”
栾喻笙一愣。
印央纤指绕着自己的卷发,问:“栾喻笙,你不想再来了?”
其实,她当然没尽兴,只是看他累得够呛,舍不得再剥削他了。
轻轻细细的一句话,在他耳侧炸出一阵轰鸣,栾喻笙的瞳孔难以置信地扩张。
他没想过,还能有下一次。
印央噙着笑凑近栾喻笙,将碎发挽在耳后,在他的脸侧印下一记吻。
他忽地醒神过来,掩起讶然,神色归于一贯的高冷自持,清清嗓:“明天……”
他斟酌:“我过来这里扎针。”
从公司来公寓不过五分钟车程的事,这样,她也不用一来二去地担心在宋蓉枝面前暴露身份。
“明天?”印央懒洋洋侧卧,和栾喻笙挤着同一个枕头。
“你明天有行程?”
“没有。齐娉姐安排我休息一段时间,不给我接行程。齐娉姐还给我找了表演老师,趁着这段时间休息,我跟着老师学学表演,要上荧幕,总得演技对得起观众。”印央葱白细指在栾喻笙的锁骨画着圈撩拨,继续说,“我的意思是……”
点戳他的颈窝,她深凝他:“只有明天吗?栾喻笙,一个疗程十四天。”
话中意不言而喻。
她也希望和他多些共处一室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