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纪南依和裕朗同时向它望去,猫咪感受到了两人的目光,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抖了抖尾巴,仰起头,冲着纪南依要吃的。
「喵~喵~」
裕朗蹲下身,使劲揉了揉猫咪的头,「还打算回去吗?」
纪南依也蹲下身,从包里拿出猫条,拆开递到猫咪嘴边,「不回去。」
「他们着急,怎么办?」
「他们要是想找到我,在我离开第三天就已经被抓回去了。」纪南依牵起裕朗的手,站起身,拉着他往前走。
裕朗任由纪南依带着他往前走,「那就一直这样吧。」
「嗯,一直这样。」纪南依回过头,双手环绕着裕朗的脖颈,轻轻地,在他的鼻尖落下一个吻。
裕朗笑了笑,稍稍低下头,就这样,在唇齿间诞生了真正的亲吻。
我们不需要说什么,我对你百分之百的信任与坦诚,像是天上的月亮与地面的萤火虫。在彼此看见的时间里相爱,分开的日子里,月亮回归于她的星海,萤火虫落在可以栖息的枝干。
「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哪了?」纪元明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的乔晴雨,「让她回来!」
「我们不要逼她了,她根本不喜欢秦臻,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们结婚呢?」乔晴雨抬头看向纪元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记忆里那张看起来清秀的丶有朝气的脸现在变得这么令人可憎,变得臃肿,满是褶皱,泛着油光,胡茬冒在下巴上,刺得人眼睛疼。
「你懂什么,这对我们家好。」纪元明辩解,可是他却别过头去,试图躲开乔晴雨的注视。
「让大家都不舒服的事情,怎么会对我们家好呢?」乔晴雨站起来,从沙发的边缘,挤到纪元明眼前,「你到底要证明什么,这么多年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有什么东西是需要你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来换的,你告诉我。」
纪元明不说话,他背过身,「和你一个女人说不上一点。」他丢下乔晴雨摔门离去。
乔晴雨已经猜出纪元明为什么这么做了。这让她怀疑自己当初选择嫁给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她以为自己选择了爱自己的人,但实际上没有人爱她。她的父亲或许爱她,她的母亲……
为什么人总是纠结于是否被爱……
在自我拉扯与证明中变得不理智,变得可笑,变得看不见自己。企图通过一些荒唐的参照物来证明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不忠于自己的感受,不坦荡的表达自己的担忧,如果得不到满意的回应,果断的抽身呢?
乔晴雨目睹了她的母亲所有的不安,以至于在遇到纪元明时,在遇到一个让她不会产生所有与她母亲相似情绪的人的时候,她很快就认定了他。
但是,她的母亲并不是始作俑者,她只是一个感应器,她也只是对于她感受到的做出了自己的反应,所以,乔晴雨从来不怪她。
而现在,她成为了最不想成为的自己的母亲。
一个被嫌弃的丶没有话语权的人。
月光下,一丛黄色的小花悄悄的开着。因为只开给月亮看,它们有了一个温柔的名字———月见草。
高高的楼房亮起的灯火,白天各奔东西的人们在夜晚相聚。
「糟了,我忘记系围裙了!」裕朗刚把一条鱼放进锅里,突然溅出得油花让他突然想起这件事。
纪南依走进厨房,从墙上摘下围裙,从裕朗背后环绕着他的腰,将围裙的系带绕过他的脖颈,「低一下头。」
裕朗听话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