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渃婳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脖颈被他给捏疼的地方,瞧着他那副模样,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悦。
“这么久了,你也该胡闹够了。”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了些,瘦弱的肩微微抬起,作出一副防御的姿态,似是打从心底便对宋屿充满敌意。
“自本宫搬出皇宫那日起,皇上便日日来让我回到宫里,见本宫不回,皇上便着人送了些面首给本宫,美其名为怕本宫寂寞,找个人给我解闷,可实则皇上派他来监视于本宫,甚至一言一行都尽数向你禀报。本宫将人送走,你转头又再送来,还不断在坊间散播谣言,将本宫的名声置于狼藉之地,你还配得上为本宫的亲弟弟吗?!”
今日皇帝再次出现于她面前,无疑是将积压在她心头的怒火给燃烧起来,让她又回忆起那晚的事。
父皇驾崩以后,宋屿顺利继位。
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册封她为一品长公主,并让她搬到与养心殿相邻的宫殿居住,宋渃婳只当他疼惜长姐,并未多想,只是事情却逐渐往不可预料的方向去了。
他日日晚膳都会在她那用,而且每每用完晚膳后都会缠着她陪他一块对弈下棋,宋渃婳只当他后宫尚未有人,寂寞想有人伴他耍乐。
她还把自己的亲弟弟当做乳臭未干的小子,可却没想到宋屿竟不知在何时对她生出了如此不轨大逆不道的意图。
那晚,宋渃婳太累不小心伏在案桌上沉眠过去,睡眼惺忪之时却看见宋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她身旁,那只手还不断在她的脸上摩挲着。
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凝固了般,背后泛起阵阵凉意,她推开了宋屿,质问于他。
原以为他会有歉疚之意,可他却见事情败露,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他自己对她不轨的心思尽数说了出来。
他冥顽至极,宋渃婳与他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便收拾好所有的行装搬到宫外设立长公主府邸,以为这样就能断了宋屿的念头。
可他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竟不惜毁掉她的名声也要纠缠于她。
宋屿一次又一次以送面首为由,在里头掺杂了他的人,为的就是哪怕身在皇宫也能知晓她的一切。
可怕的是,他派人到处散播她的谣言,将她每一回送走的男人都谣传说成她玩死了他们。
宋屿甚至丧心病狂到,说只要她声名狼藉,就再不会有人娶她、要她,这样宋渃婳就能回到他身边。
她既怒又恼,可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宋屿是皇帝亦是她的亲弟,她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名声被败坏。
她更像是宋屿困在笼中的金丝雀,连命都被握在他手中。
她不过就是个被披上华丽衣裳,好听头衔的金丝雀罢了,金丝雀、金丝雀……除去金丝,也不过就是个只能供人逗乐的鸟罢了。
宋渃婳紧握着双拳,而后又松开,“皇帝请回吧,往后无事不要再到本宫的府邸来了。”
这话无疑刺激到了宋屿的理智,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紧紧捏住宋渃婳的肩膀,嘴里似疯魔了一样喃喃自语,“不、不……”他声音裹慢了绝望,一字一句中仿佛都透着痛感,“不该是这样的,朕的长姐该是冰清玉洁的,不该如此……朕为了长姐多年来从不立后从不宠幸后宫任何一个女人,朕为你守身,长姐为何背叛于我,为何!”
宋屿大掌欲将她身上的衣裙给扯下,“朕要了你,只要朕要了长姐……”
“滋啦”一声响起,宋渃婳肩膀处的衣裳被宋屿扯开,露出点点白皙的手臂,“这样长姐就能属于朕,就能成为朕的皇后……”
“放开!宋屿你疯了!”宋渃婳挣扎着,朝他拳打脚踢试图推开他,可失去了理智的男人力气极大,根本无法撼动半分。“放开本宫——”
“长姐别怕,朕不会觉得你脏,在朕的心中长姐依旧是清白之身!”
“砰——”
一声巨响,压在宋渃婳身上的重量顿然消失无踪。
萧燃忽而出现挡在宋渃婳面前,见她衣衫有些不整,便将身上的衣袍脱下盖在她身上,嗓音略有些着急,“殿下可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