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瑚抹胸被扯,一对柚子大的壮观凶器随着她呼吸颤颤巍巍晃动不已,胯下骑马巾亦不见踪影,一毛不生的雪白耻丘夹着樱红色的两片门扉娇嫩诱人,双腿上的纱袴腿衣也只剩了左腿上破破烂烂的半截。
罗瑜的扮相亦不遑多让,她上身抹胸倒是还在,只是这本就窄窄一条的抹胸又被撕去了下边半截,支离玻碎的布絮将她那对规模稍逊形状尚佳的酥胸遮了个若隐若现。
下身两片腿衣被扯了个干干净净,腿间骑马巾倒是还在,只是系绳被扯得松长,以至于那条骑马巾也只是半勾半挂的耷拉在罗瑜腿上,这遮挡自也无从谈起,一样的绯唇白虎、一样的娇艳绽放。
也不知谁起的头,台下呱哒呱哒响起零落掌声。
陈哲也随大流鼓了几下掌,随后便看向了戏台边,三个充任评判的高壮女子正凑在一起商议,她们面前几案上那樽香炉中的线香已然烧尽。
三位评判商议一阵之后,坐在中间的为首者站起身道:“这罗大家虽胜了一件衣物,然则沈小姐技法精妙,若我等看的不错,罗大家的武功修为也要稳胜沈小姐一阶,沈小姐以弱抗强,仍不落下风,这评点上,乃是沈小姐胜出,两厢对比,我等三人觉得这一场当算作平局。”
说罢,台上评判与台下宾客一致转头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见证人、江宜县丞黄鑫。
黄鑫在众人目光之中倒是泰然自若,略作沉吟之后,黄鑫轻轻点头:“本官觉得此论倒也公允,便作平局罢。”
既然见证人这般说辞,台上台下也无不服,陈哲心中略为遗憾,却也无甚异议,台上的沈稚瑚确实表现不俗。
罗瑜和沈稚瑚又各自一番行礼,沈稚瑚脸上平静中隐隐透着些喜色,她自知内功不如罗瑜,打成平局便是小胜,因而挺着一对豪乳对着罗瑜、评判与台下宾客深深鞠躬之后,便转身回幕后去了。
罗瑜自是有些不甘,不过行礼时见陈哲投来的注视之中并无不悦神色,便也轻咬着贝齿板着脸回了幕后。
接下来一场,乃是白瑛和对方一位琉璃湖门人对打。
那琉璃湖门人一上场,沈伯贤便介绍道:“这位胡敏乃是吴贤侄的爱妾,能得她出手,全赖吴贤侄赏光。”
吴士珍在旁对陈哲笑道:“其实小弟也是这琉璃湖的东床,如今琉璃湖投效在都尉门下,你我亦算得上是一家人,敏儿这回出战,都是沈世叔撺掇,都尉可莫要见怪。”
陈哲笑道:“无妨,一场游戏而已,我又何尝不是替韦郡丞强出头。”
几人说说笑笑间,台上两女做完礼节,听那评判台上梆子一响,线香点燃,立刻打做一团。
胡敏同沈稚瑚一样,精善于玉斗之中的摔角技巧,只是她不过是寻常身材,并无沈稚瑚那般高胖,一身武艺也只是先天八段。
反观白瑛,她身高五尺一寸,四肢亦是修长,即便对上沈稚瑚也不会在身材上吃亏,更是不怕对面这矮她半头的胡敏。
且白瑛适才也在后台看过前一场,自也摸到了些关窍。
这关窍便是莫缠斗,多角力。
一开场,白瑛便摒弃了斗技的想法,直接扑上去擒抱住胡敏便往地上按,此外,她还习取适才罗瑜的绝招,按住胡敏之后混不讲理就一心扯她身上那几件薄薄的织物。
胡敏全然没有预料白瑛竟是这般混不讲理的打法,更苦的是白瑛这般打法她也无从招架,身型内力全不占优,一照面就被白瑛中宫直进双手钳制住肩头,她玉骨冰肌的功夫不如沈稚瑚,双肩晃了两晃根本滑不开白瑛的钳制,再想挣扎已被白瑛按倒,双臂被压在身下,一脸惊慌地看着白瑛一手扯下她抹胸。
白瑛一击得手之后,也不纠缠,双手顺着胡敏身子往下一撸,将她腿衣带子、骑马巾带子一齐扯断,然后顺势一个后滚翻拉开距离重新站起。
胡敏也站了起来,只是此刻胜负已分,她身上衣物全被扯开,就这般赤条条地站在台上,即便不认输,白瑛早已退开稳守,她也无望反击。
台上胡敏一脸羞愤,台下的宾客却是近皆大乐,一个个岸然君子看胡敏被扒成白羊,都忍不住连连叫好,等胡敏再站起来,这七八人更是爆发出了满堂喝彩之声。
吴士珍和沈伯贤也毫不以此为忤,反倒笑呵呵地跟着一道喝彩起哄。
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玉斗氛围的陈哲不免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反正是白瑛赢下了这一阵,他也乐得与这些人一同喝彩叫好。
白瑛胡敏各自下台,下面宾客收敛如常之后,下一对美姬便跟着登上了戏台。
陈哲这边自然是张琼,京城花榜的状元放到江南也是出类拔萃,张琼一登台亮相,几位宾客便纷纷鼓掌叫好,吴士珍和沈伯贤也在陈哲身边说了几句恭维之语。
只是陈哲全然无心去听他们的恭维喝彩,一心全落在对方登台的那女子身上。
这女子一身肌肤作古铜色,丝滑泛光,筋肉线条分明却又尽显柔美,身上的抹胸、骑马巾、纱绔腿衣尽是黑色,配那身黝黑肌肤更是魅惑……而她那张俊美的脸,才是让陈哲呆若木鸡的缘由。
这女子分明就是曾经的邪道高手,与陈哲曾有一夕之欢后失踪许久的陈伤。
察觉陈哲神思不属,沈伯贤试探道:“这位乃是半年前投到我府上的供奉,名叫辛愈,陈都尉这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