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嗯了一声,也不道破陈伤来历,只含混道:“这位曾与我有些旧交情。”
陈哲心中思绪纷纷:这女人怎的会在此处,她这般参与这玉斗,当是知道自己会在,如此现身又是何意,当然,最为关键则是,张琼怎么打得过她……
台上的陈伤可没有这般心事,一双秀目扫了眼台下,唇角勾起魅人笑意:“这一场可还要打?”
张琼并无惧色,陈哲却悠悠长叹一声:“算了,这场我们认输便是。”
陈伤咯咯娇笑了几声:“如此这般,那这玉斗就是一平一胜一负,还是个平局。”
“那你待怎么说?”陈哲看她那轻挑模样,就知她还有花头要耍。
果不其然,陈伤又笑了几声,话音轻软,满是魅惑:“要不然……陈驸马你亲自上场与我打一场如何?”
见两人对答如流语气亲昵,一旁的沈、吴、韦等人也不好插话,只是陈伤提议让陈哲亲自下场,沈伯贤终是按耐不住,劝说道:“这……都尉身份尊贵,亲自出手也……”
“无妨。”陈哲抬手阻住了沈伯贤话头:“故友相邀,陈某自当奉陪。”
说罢,陈哲站起身,脱下身上外袍中衣,只穿一条裤子跳上了戏台。
陈伤见此又是一阵娇笑:“怎的,陈驸马要和奴家打相扑么?”
“都行,你说了算。”
“那便按相扑规矩来好了。”说着,陈伤矮身推手就扑了过来。
陈哲摆开架势硬架这一扑,两人鼓足的真气一撞,爆出一声破空巨响。
四臂相缠之间,陈哲抽空低声噱道:“你这贱人好没道理,竟跟我来真的。”
“你这冤家好没道理,也没见你与奴家手下留情啊。”陈伤反唇哂道。
两人你推我搡,打得热闹,口中也不停。
“你这半年多躲在江南又在做什么鬼?”
“笑话,这江南繁华热闹,本就是退隐修身的好去处,奴家为何不能来?”
“退隐?我看你练功很勤啊,一年不见进步不少啊。”当初陈伤的修为较之陈哲要差上一筹,而眼前一搭手,陈哲便知对方已和自己相差无几了。
“分明是驸马爷你富贵日子过久懈怠了,一年多里毫无寸进。”陈伤扭开陈哲伸来的抓手,反扭手腕锁住陈哲小臂:“倒是你这次来江南做甚?追缉奴家那老东家?”
“嗯。”陈哲应声,挣脱陈伤的扭锁:“他可曾联络你?”
“当然没有……若不是打不过奴家,说不定早就派人来追杀我这叛徒了。”
陈伤突然拉近身位,凑在陈哲耳边轻声道:“小心这沈家,他们惹到了一方极为厉害的对头,莫要被溅到血。”
陈哲不以为意道:“这沈家本就与我无关。”
“若是沈家的对头和赵元诚那鬼脸儿的对头是同一人呢?”
“当真?”
陈伤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不如想想,沈家与赵元诚有没有什么联系吧。”
说罢,陈伤猛一发力,使一招沾衣十八跌的摔法将陈哲甩了出去。
陈哲被她话语分神,吃了这一摔,不过及时回神,人在半空运起千斤坠,落地重新守好门户,再度与陈伤扭在一起,贴着她脸追问道:
“所以最近这承金道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个案子与这沈家的对头也有关系?”
陈伤白眼一番:“奴家又不是你六扇门的人,岂会去留意这些。”
见陈哲面色似有失望,陈伤一边伸脚扭绊他下盘,一边又道:“有一件案子我倒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