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婚后多年,山儿都预备子承父业,每每这时他还是觉得女人麻烦得很,约莫是上天专程派来磨砺他心性的。
“哎……夫君可在外头?来都来了,进来替我描个眉呗。”李姮萱鼓鼓腮帮子,没好气道。
“呵,恕难从命。”柳啸渊一边说着,脚步却很诚实地往屋里迈:“几日前有人分明还嫌弃她家男人手艺生疏呢!”
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柳啸渊三两下脱掉上衣,在娇妻面前露出铜浇铁铸的魁伟半身,又从墙柜里取出眉笔和砚板,大跨步地凑到美人面前盘腿坐下,果然见得美人若有若无地向自己的两块硕大胸肌投来视线,又悄悄往下移动。
即便其故作淡定矜持,刹那间的香颈起伏也没能逃过柳啸渊的双眼,似乎可以想象涎液滑过喉头的情景……
呵,色女人。
柳啸渊勾起嘴角,却是先将笔砚弃置一旁,就着美人跪坐的姿势卧倒在她柔软的膝枕上,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来回蹭动,炽热起伏的腱子肉反反复复剐蹭触碰着冰凉爽滑、吹弹可破的肌肤,将美人撩拨得掩嘴娇呼,眉目含春。
男人心头微热,抬头盯着美人粉红的桃腮,小腹一阵邪火涌上,急急撑起上身抱住这香腻的小妇人一阵胡乱啃咬,粗壮手臂环住娇躯上下其手。
“嗯……啊……不,不可以……”
“轻点??……嗯嗯……”
朦胧香雾环绕周身,小两口耳鬓厮磨好一阵,男人粗厚有力的大掌带着暖流覆在珠宫玉脐处轻轻按揉,李姮萱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男人顿觉魔音贯耳,胯下粗长硕大的肉具早已憋得硬如坚铁,大手顺着香艳无比的曲线往女人并拢夹紧的丰满腿缝中探去。
李姮萱这才从满室旖旎中惊醒过来,理理碎发毫不留情推开赖在怀里的男人。
瞬间被冷落的柳啸渊面色复杂,一时间又是难耐又是恼怒,还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
房间里又是一阵拉拉扯扯。
“警告你啊!仔细点描,不许再动手动脚……”
“那有白干活的道理?过来让爷捏捏奶子……他娘的,奶头硬成这样了还装?”
“老实交代,把爷叫进来到底是描眉还是想要了?”
“呀!说了不许乱动!……谁……谁想要,明明是你方才……”
“哎哎?!你抢我坐垫干嘛……”
“瞧瞧湿了没,湿了现下就办你。”
“……”
“嘻嘻,瞧清楚了吗?还真没湿呢,气死你!”
“彳亍,你就嘚瑟。”
“略略略~”
“别急,晚上有你发大水的时候……”
“我呸!”
……
冬日休沐,前日雍州大雪,银砂琼屑漫天飞舞,现下天刚放晴,暖阳高照,京城的街角巷坊到处都在滴滴答答淌着雪水。
古都的雪景美不胜收,正是冬宜密雪,黛瓦红墙、梅枝招展,有碎玉声。
这时节和军中同僚外出纵马狩猎,落脚乡野小店,寻来上好的烧刀子,就地点亮火把、小板凳围成一圈,简简单单架起野味烤来吃,壮年汉子们口吐热气、豪饮烈酒,酒肉下肚暖进胃里,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如此美事,柳啸渊常常是积极张罗,最后却无福消受。
今日柳侯爷依旧拗不过自家夫人,毫无意外地放了同僚鸽子。
众人对上司的爽约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只调侃他艳福不浅,又同夫人花前月下去了。
精心打扮过的李姮萱一席沧浪青的贴身裘袍,裘袍以雪白绒朵染边,波纹般的深墨绿天鹅绒点缀袍身,腰侧坠一支小巧的白玉葫芦,做工质地皆是上乘;裹覆全身的云白蚕丝内衬自领口探出,边缘的淡青勾纹恰巧至锁骨齐平,长条状的雪狐围脖披于香肩,尽显雍容华贵。
美人生得高挑丰满,圆润的鹅蛋脸精巧细腻、线条柔和,再看那凤目开扇、鼻梁高挺,则是另一番大气风华。
此番打扮下的绝代佳人,任谁都要叹一句上天眷顾。
柳啸渊则是一身朴实无华的天青色常服。
他也无法,美人虽不喜珠光宝气,整整三面墙的衣裳饰品却是五花八门、浮翠流丹,他能挑出件颜色合适的配这败家娘们儿已是颇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