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这个问题。
“所以你一句话都不为我辩解,就同意了?”
苏元意答不出来,她确实一句话也没争辩的就同意了。
萧闲看着她这幅神色,哪里还不明白呢。
“好好好,你们都让我娶,我娶就是了!”
萧闲丢下这一句话,就飞也似得奔出去了,下人们拦也拦不住。
国公夫人轻叹一声,“哎,你别管他,这小子就是被我们惯坏了。”
苏元意轻声答,“夫君他很好,有一颗赤诚的心。”
国公夫人笑了,“我这儿子人虽不着调,但心地不坏。”
苏元意那日从国公夫人那儿回去后就再未见过萧闲,一连三日他似乎都未回过府,听下人们说,这几日萧闲一直和朋友们在外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夜里不是宿在青楼就是酒楼。
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传,表姑娘即将过门,咱们这位夫人彻底失宠了。
眼下正值冬日,屋子里日日都离不了炭,西院的炭火在萧闲离开的第五天就耗尽了,快用尽的前日苏元意就派兰香去管事那儿领过冬的炭。
可管事却推三阻四的说什么炭还没送来,让她们再等等,今日兰香又去要炭,可却红着眼回来了,她身后的小丫头抱着一筐炭,那炭一看就不是她们平日里惯用的炭。
“小姐,那管事的只肯给我们这样的灶炭,说什么银丝炭贵重稀有是给贵人们用得,如今世子不在家,就让我们用这样的炭先顶着,待日后的银丝炭足了,再给咱们送过来。”
兰香说着抹了抹泪,“那管事忒欺负人,明明有炭却不给咱们用,说什么等以后足了,我看分明就是世子不在,咱们连好炭都不配用。”
灶炭燃之起浓烟,根本无法在室内使用,如今屋子里已经没有炭了,房间里冷得像冰窖一样,苏元意披着大氅腿上盖着毛毯却还是止不住的打冷颤。
“兰香,先让人用这灶炭去烧点热水灌几个汤婆子暖暖身。”
“菊芳,你去请管事过来一趟。”
“是。”
苏元意吩咐完后,各人去干各人的事,没一会,汤婆子灌好了,兰香往她的毛毯里放了一个,又给了她一个让她抱着。
顿时,苏元意感觉自己和暖了不少。
“屋子里太冷,你和几个小丫鬟们也去抱一个暖暖。”
“谢小姐。”兰香喜滋滋地服了个礼,就转身和丫鬟们去取汤婆子了。
这时,菊芳也带着管事回来了。
定国公府的管事名曹真,世代都为萧家做事,听闻他的祖上是被萧家祖上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从那儿起曹家祖上就立誓要世世代代为萧家做事以报此恩。
如今曹家在萧家多年,虽只是管事,但权利与地位并非是一般仆从可比。
“曹真见过世子夫人。”他面上虽客气,可这礼却行得并不认真,懒洋洋的摆明是不把苏元意当一回事。
苏元意也不在意,张口就问,“定国公府是要垮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平地起惊雷,吓了曹真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