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游熠,这家伙也生硬的别开脸,埋头苦吃。
苦恼之际,时媱只好和承元眨眨眼。
承元接到讯号,嘟起嘴不情不愿的解围,凭什么最后一个看他:“姨姨你怎么哭了,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俞映秋拿出手帕擦拭着眼角,连声否决:“没哭,没哭,就是刚才风一吹眼里有些进沙子。姨姨就是看你这么好,有些想把你拐回家,给姨姨家的哥哥当弟弟。”
承元不快,真是把他当三岁小孩骗啊,这四周门窗紧闭,哪来的风沙。
见时媱挤眉弄眼让他别在意,继续问:“那姨姨家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呀,是不是像姨姨一样温柔,我就很想要个哥哥,他怎么没跟着你们一起出来?”
“这……”俞映秋有些踟蹰。
时媱听的差不多了,这夫妇二人求医,是为了他们的儿子。
轻声打断:“您不用勉强,小孩子一会就忘了。”
她示意俞映秋看向已经开始掐架的承元和游熠,哪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俞映秋摇摇头,看着年岁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时媱,心生怜惜,拉过她的手拍了拍。
“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儿在年初时和别人比马,遭到暗算,不慎摔了下来。如今走不了路,整日躺在床上越发消沉。”
“听说襄州这面出现个神医,我便和夫君赶来,想花重金聘请,可始终没见到对方。”
她暗自叹气,夫君是做钱庄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钱,偏偏对方不为所动,见都不见他们。
“说起来,听你男人讲,你身体不太好?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俞映秋语气担忧。
时媱以手抚住胸口,终于插上话了:“没什么大概,可能是气血有些亏,夫人别担心。”
王夫人松了口气,不是急症就好。
随即说道:“若是那逍遥公子也不肯见你,我就给你介绍另一个医者,他对此类病症极其擅长,只是需要辛苦你夫君带着你绕去潼南一趟。”
“哪里,我说谢谢还来不及呢,还需要你牵线搭桥,又怎会觉得辛苦。”
两人相视一笑,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
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若非明日有事,王炳一副定要和祁晟把酒言欢的样子,最后还是俞映秋将其劝走。
没喝酒,胜似喝酒。
时媱叹为观止。
游熠抱着昏睡如小猪崽的承元离开,祁晟和时媱也一前一后沉默的回到房间。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戌时末,房里一片漆黑。
祁晟跻身向前关上窗户,然后点燃桌子上的蜡烛。因为数量太少,能照亮的地方少之又少,叫人看不太清周遭的环境。
时媱搓搓胳膊,怪她,走的时候为了通风散气把窗户打开了,哪成想这么冷。
此时还不到深秋,也没有炭给她烧,不禁有些怨念,有空调随意控制温度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