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住能怎么办呢。
时媱只得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摸黑寻找,惨兮兮的。
系统小心提醒:【宿主,你的手再往上来一点儿,就在你左面大概十点钟方向。】
时媱嘴硬:“我知道,我看见了。”
凑上去一看:“字啊,那就右边吧,但其实我刚才感觉左边有点儿凉凉的,像是有风的样子。”她有些摇摆。
【地上都凉,宿主你快起来,好脏啊,你看还有只蜈蚣在那里爬。】
时媱‘噌’的一下就起来了,然后连滚带爬的进了右面的甬道,陷入了系统的谎言。
但很快,时媱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到头了,没路了。
以及土太多,和刚才掉下来的位置以及关押住持等人的地方触感差不多。
沉默半晌,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态,时媱开始摸墙。
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即便是适应了环境,她也不太看得清洞口在哪。
而且遮掩的东西一般也是深色的物体,还很重,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推开。
找了会儿,时媱在地上摸到一个凉凉的,疑似是绳子的东西。
是普觉那家伙留下的“钥匙”?
时媱尝试着抻了抻,没抻动。而且好奇怪的绳子,有点弹性,不好拉。
又使了点儿力气,然后僵硬的停住,她好像听到了一丝惊呼。
也就是这个间隙,“绳子”从她手中挣脱,在半空摇摆了一下,只听咣当一声,“门”被重重打开。
从明到暗是瞎,从暗到明也是瞎。
时媱不自觉的眯起眼睛,适应了片刻,一口脏话憋进了肚子。
她脸色苍白的看着那根棕灰的尾巴扫过自己的鞋面,磕磕巴巴。
“我想说……你,你还好吧,需要我扶你一下吗?”
下意识说完,没有被理会,时媱却是想抽自己的嘴。
扶什么扶!人家是你能扶的吗!
那冰冰凉凉,柔软又充满力量的触感,光是想一想就很糟糕了。她刚才真是疯了,也真是瞎了眼,把人家当绳子。
时媱内心狂飙,隐隐有崩溃的趋势,然后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疯狂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可渐渐的,时媱停了下来,心中一个咯噔,愧疚感涌上心头。
不会吧,不会吧。
她怎么觉得……对面的这个小家伙比她还要害怕呢。
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可怜得很。
仿佛她才是那个洪水猛兽。
余光落在对方身上,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搁置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