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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第3页）

她若是知道眼中的良人真正的面目，还会再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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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蘅成功中选御用香师，即使钱掌柜再不情愿，杜氏香坊也顺利加入香盟。

这些，是杜大娘在信中所写的，没能亲眼见到钱掌柜咬牙切齿的样子，杜若蘅感到些许遗憾。

一开始，杜若蘅与林香芸并其他几名中选的人都在御香楼中，跟着芳芷姑姑学习制香。

芳芷便是那日参与评选的三位司香尚宫之一。

芳芷对杜若蘅的印象很好，在几日的相处中，她也看出来杜若蘅与其他人不同，没有将制香当作镀金的台阶。她从杜若蘅眼中看到沉浸于香中的心愿。

而杜若蘅的制香技艺高超，已经不用再学习，可以去宫中当差了。

所以，当内侍来到御香楼，宣召芳芷前往紫宸殿时，芳芷在其他人灼灼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选择杜若蘅跟随。

林香芸哪里能错过这个机会，紫宸殿是帝王寝殿，若是借此能得到帝王青眼，提升品阶便是易如反掌。

“芳芷姑姑，您直接让杜若蘅去紫宸殿，她不过是市井女子，万一冲撞了贵人就不好了。”

那日林香芸指责杜若蘅漏题，使得芳芷对她的印象也很深，却是与杜若蘅截然相反的印象。

“此去紫宸殿是为了为陛下制香，最要紧的是在制香上不出差错，否则，才是真正冲撞了贵人。”

林香芸嘴唇紧抿，她才刚制毁了一味香，芳芷这番话便是意有所指。

看着杜若蘅与芳芷离去的背影，林香芸眸色微黯。

很快，杜若蘅与芳芷就跟着内侍来到一座巍峨壮观的宫殿，走进宫殿，她第一次见到那高高在上统御万民的帝王。

说实话，她有一点失望。

皇帝并没有想象中属于天子的威严霸气，只是一个瘦削的中年人的模样，连繁复的龙袍也掩盖不出突出的嶙峋瘦骨。

杜若蘅低垂着眼睫，听见皇帝不时低声咳嗽。

芳芷不是第一次前来，内侍稍一示意，她便走到一旁的香炉旁边，从随身携带的香盒中拿出香品，放入香炉。

青烟升起，皇帝的咳嗽声似乎低了些。

之后，芳芷嘱咐杜若蘅照看香炉，便随内侍去往偏殿查看香品。

杜若蘅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咳嗽声，眉头紧锁。她还记得那一日，南宫锦说，他的家人近日来梦寐不安，疼痛难忍，当时她以为他不过信口一说。

如今看来，那家人莫非就是皇帝？

但是看这殿中所燃的香，却并非当日南宫锦杀死灵猫取下的灵猫香。

再看皇帝的病容，也不像是得到妥善治疗的样子。

杜若蘅摇摇头，自己才刚刚进入这深宫之中，还是不要招惹是非为好。

正在思索着，忽然听见有内侍走入殿内，朝皇帝禀告着什么。

杜若蘅捕捉到一言半语：“大皇子求见。”

她知道，南宫锦是二皇子。

当今皇帝只有两个儿子。

大皇子，便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