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来一张凳子,踩上去发现够不着,又挑几本厚书叠在一起。
书够厚实,但面积才凳子一半大,难不成她准备单脚爬上去?
小鱼:“你一步抬不上这么高,这几本书都抵你半条腿长。”
“不打紧,这不还有手嘛,关键时候抓一把床幔,问题不大。”
小鱼:摔下来你就老实了。
许朝秋先踏上没垫书的一边,再踩着书,脚未踩扎实,如履虚空,身子颤颤巍巍。
“可恶啊。”
书呈下滑趋势,谁料她手臂不够长,根本捞不着床幔,只能抠住床的镂空之处。
手指要没了,实在坚持不住。。。。。。
“砰——”
连凳带人摔在地上,紧接着门外传来说话声。
许朝秋倒吸一口凉气,忍着痛迅速摆正凳子,摞起书丢进被褥里,床帐一放,自己也钻了进去。
“奇怪,我明明听到这房里有动静来着。”
“一惊一乍,我看你是被方才那只耗子吓着了。”
“二爷房里怎么还摆个竹篓?”
许朝秋躲在被子里默默祈祷,千万别碰。背篓里面残留着点心渣,凑近或可闻到老鼠屎的味道。
“莫要碰,主子的事咱们少管。他奇怪的地方多了去,一个篓子罢,不是个男子放在屋里还算好。
你瞧,这人不在家还把床账放下。啧,说不定里面真藏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吧嗒——”
关门声响起,墨绿床帐间,一双眼滴溜溜地瞧着门口。
默念完五个数,许朝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叠齐被褥,理好褶皱。
这法子其实可行,刚才失在平衡上。
她从竹篓里抽出一块粗布,抖了抖,又翻过来一面,将其撕成两块,脱下草履,双脚各包一块布料,回到床边。
几本书摞在一起,平放于木凳中心处。
许朝秋立在床尾边,放轻力气扯着床帐,双脚踩着书本,确保稳定性后,使劲儿把身体向上提,一只脚勾住床顶,另一只脚晃荡了好一会儿才跟上。
床帐停下摇晃之际,她上来了。
“呼,这竟是个假顶。”
她到了这上面才知,床顶是平的,所谓的盖饰由两座木雕和一箱子拼成。
范建那个身高,倒是方便他随时拿上拿下这箱子。
床顶铺一层薄薄的灰,唯独一只红木方箱不沾一点尘,干净如洗。
许朝秋郑重其事地打开,一堆假花映入眼帘,拿起来端详。
原是姑娘头上戴的珠花,水红色的大花居多,也掺几朵柳绿蜜黄的款,样式简单,胜在做工精巧。
她略带失望,这收藏价值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