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心头一震。“终焉仪式”这个词他在研究院绝密档案中见过??传说是一种能够唤醒远古地脉巨兽的禁忌魔法,代价是百万生灵的灵魂献祭。
“你知道仪式地点吗?”他问。
魏格纳摇头:“只知道需要三把钥匙,分别藏在兰斯、里尔和凡尔赛宫。而今晚,其中一把将在亚眠转运。”
莫林立刻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截下那把钥匙,不仅能阻止仪式启动,还能顺藤摸瓜揪出“夜莺”。
“我们去亚眠。”他当机立断,“比原计划更快一步。”
队伍再度出发,速度提升至极限。沿途,莫林召集骨干军官召开紧急会议。影刃连的薇拉坐在角落,一直沉默,直到讨论到如何攻占铁路调度中心时才开口:
“正面强攻不可行。那里有四座自动炮台,连接着地下预警系统。一旦触发警报,整个巴黎北部都会进入封锁状态。”
“那你建议?”曼施坦因挑眉。
“我建议使用‘回声诱饵’。”她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这是一种微型幻象发生器,能模拟百人规模的电磁信号与脚步声。把它放在东侧废弃工厂,吸引守军注意力。主力则从下水道突入。”
“下水道?”克莱斯特皱眉,“谁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
“我知道。”薇拉淡淡道,“因为三年前,是我亲手画的施工图纸。”
众人愕然。
莫林看着她,忽然笑了:“难怪鲁登道夫派你来。你不止是个战士,还是个建筑师。”
“我是帝国培养的完美工具。”她毫无情绪地回答。
傍晚十九时,车队停在距离亚眠铁路枢纽五公里外的一片果园。所有人换装成平民衣物,武器藏于背囊,伪装成难民潮的一部分。影刃连的女兵们甚至化了妆,扮作流浪艺人,怀里抱着装有炸弹的吉他盒。
莫林本人则戴上假胡子,穿上牧师袍,手持一本《帝国赞美诗》,俨然一位战地神职人员。
“记住,”他在最后叮嘱,“一旦得手,立即撤离。不要恋战,不要救人质,除非确认其中有‘钥匙’持有者。”
二十点零三分,回声诱饵成功激活。东区警报大作,巡逻队纷纷调往工厂方向。与此同时,莫林率领三十名精锐通过地下水道潜入枢纽核心区。
地道潮湿狭窄,头顶滴水不断。行至中途,前方突然传来低语声。
“……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从下面来。”是敌方哨兵。
“上面有热成像,小心点。”另一人回应。
莫林挥手示意停止前进。薇拉轻轻取出腰间的匕首,刀柄处亮起幽蓝的符文。她闭目凝神,轻声念出一段古老的反侦测咒语。刹那间,整支队伍的气息如同蒸发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他们继续前行,终于抵达地下控制室下方。这里是整个枢纽的大脑,掌管所有列车调度与电力分配。更重要的是,据魏格纳提供的情报,钥匙将由一辆伪装成运煤车的装甲列车运送,预计二十一时零八分抵达。
“还有三十七分钟。”莫林低声计算。
突然,通讯器中传来急促的滴滴声??是预设的红色警报。
“不好!”是留守地面的克莱斯特,“有一支敌方宪兵队正在检查难民身份,他们带着嗅探犬!已经有三人被识破!”
莫林咬牙:“按B计划,提前行动。”
他猛地踹开检修井盖,率队冲入控制室。两名值班技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列车实时轨道图,那辆“煤车”正驶入最后一段隧道。
“切断电源。”莫林下令。
技术人员迅速操作,但系统提示:“权限不足,需双人生物认证。”
薇拉上前,从颈间取下一枚吊坠,插入终端接口。一道红光扫过她的眼睛,系统解锁。
“你怎么会有高阶权限?”莫林惊讶。
“我说过,我是完美的工具。”她冷冷回答。
电力中断瞬间,整座枢纽陷入黑暗。备用发电机启动前的十五秒,是唯一的窗口期。
莫林带队冲上站台。那辆“煤车”已在减速,车厢两侧隐藏的机枪口缓缓伸出。
“动手!”他一声令下,工兵小组掷出磁性炸药,精准吸附在车轮关节处。轰然巨响后,列车歪斜停下。
突击队员迅速包围车厢。门打开时,却没有士兵冲出??只有一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手中提着一只青铜匣子。
月光洒在她脸上。
莫林瞳孔骤缩。
“伊莱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