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拎着葫芦走回厨房。
天色晦暗,厨房里朦胧一片,只有角落的一小块区域被火光照亮。
“你去哪了?”大哥的声音突兀地在黑暗中响起,吓了云随月一大跳。
“去茅厕。”云随月回道,下意识把葫芦收在自己身后。
“拿着什么?”云成忠发觉她的动作,探头看她身后。
云随月只能编了个借口:“葫芦,装了水来喝。”
“喝水怎么不用碗用葫芦?”云成忠觉得奇怪,云随月拉下来,摆出一副任性样:“我乐意。”
看见三妹脸上那副熟悉的模样,云成忠没再说什么,只是催促:“快把药熬好。”便离开了厨房。
云随月拍拍胸口,做贼般来到药罐边,左右看了看,把葫芦里三分之一的灵泉倒入药罐中。
随后再熬煮一盏茶时候,便将药液盛出,待稍凉之后她尝了一口,发现没什么异样,便端着去了房屋。”
“还烧着吗?”她问守在床边的大哥。
大哥表情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浑身都滚烫,怎么叫也叫不醒。”
云随月快步赶到床边,伸手抬起娘亲。
隔着粗布衣衫也能感觉到娘亲的身体烫得跟块炭一般,云随月掰开娘亲的嘴,把药一勺一勺灌下去。
云成忠颓然地望着不省人事的娘亲。
三兄弟此时回到家中,挤到床前赖着不走,一家人又一起等了半个时辰。
“温度降下来了。”云随月摸过娘亲额头,喜道。
“降下来就好,我跟二弟轮流守娘亲,你们去歇息。”云成忠道,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云随月道:“三妹,你屋里那人……”
“我捡回来的我自己负责,他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得看着他。”云随月道。
云成义见状撇撇嘴:“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跟一个男人睡在一个屋子里,看你怎么办!?”
“你不说谁会知道?再说了救人要紧,名声在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云随月不由分说,把事情敲定下来。
原身往日脾气一贯骄横,眼见她发了性子,唯一能制得住她的娘亲又还昏着,几兄弟只能由她去。
云随月给娘亲喝下搀着灵泉的药之后心下安定了些,烧了盆水随便擦了擦身子,提着葫芦回到房间中休息。
房间内有爹之前给她做的一张矮榻,云随月找了床薄被,枕着枕头卷着被子躺在榻上。
这一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从一开始,她对自己死亡穿越到异世感到不可置信,绝望迷茫,到后来发现灵山空间,重燃希望,之后又历经河谷捡人,娘亲重症,还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媒婆要给自己说亲。
简直是精疲力竭。
云随月躺在床上,心理极其疲倦,可仍然睡不着,心里想着娘亲的病症,还有床上那人的伤口。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虽然自己要救他,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云随月想着,找了个布条摸黑把自己的手腕和对方的手腕连在一起,给自己留了个活结握在手中。
重新躺回床上,窗外的满盈的月光透过窗格照进屋子里,照到那一团昏沉的人影上。
“一两五钱啊,这人怎么就花了一两五钱。”云随月愤愤地望着那团黑影,心想等他醒来以后一定要把钱给找回来。
“对了,还要开始在空间中进行种植,料理家里的事情,不知道兔子和山鸡能卖多少钱……”
云随月合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