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没有回音,楚玄笑道:“前辈何必行小人之径故弄玄虚?”
“小子倒会使用激将法,不用找爷爷我了,清静点,让爷爷白天好好睡会。”
楚玄趴在墙壁上,仔细辨别声音方向,免得受到回声影响,嘿嘿一笑。
“我爷爷死的早,不知关在隔壁的前辈还能活上几天?”
嘭!隔壁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闷哼,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如果在外面,你这样的小子,爷……老子只手能撕百十个。”
楚玄嗤之以鼻,道:“那还不是和小子我一样被关在这地底!”
“哼,小子如果你的武功有你嘴上功夫一半强,也不至于被关押在这里。”
楚玄有节奏的敲着墙壁,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转过身背靠着墙壁,颓然道:“不知前辈被关在这多长时间了?”
又是过了好长一会,隔壁没有任何应答,楚玄无奈的叹了口气,闭着眼睛缓缓进入入定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冷风夹杂着更凛冽的冷气席卷整个石屋,楚玄猛然睁开眼睛,暗道“又到夜晚了”
喝!
楚玄振奋精神,呼和一声,气随心动,浑身真气由入定的缓慢到快速围绕全身运行一周,一招雷声滚滚,拍在空气中,这招形成的声波一阵阵在寂静的牢笼中回响。
“老子观你练习这套掌法以有数月有余,却毫无长进,武功更是稀疏平常,这思过洞最下层现在可是什么毛头小子都能关进来了?张煜难道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隔壁出声嘲讽道。
楚玄收功,乘着大汗淋漓,干净把被褥裹在身上,呼呼喘着气,道:“师傅功参造化,只是我犯了错理应受罚!”
“哈哈……”隔壁疯狂大笑,维持了好一段时间,直至笑的岔气过去,这才断断续续道:“张煜竟然为了你这么个小家伙处心积虑,治你于死地,不是活回去是什么?”
楚玄在黯淡的光线下眼神闪烁,低沉道:“老匹夫莫要挑拨我们师徒关系,我在此不过一年之期便会释放。”
“哼!小子,老夫阅人无数,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师傅都在玩泥巴呢,就是你那阴险老贼的师傅也要尊我一声鹰王,虽然你我并未蒙面,但是老夫却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不然你以为老夫会和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搭话?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堕了老夫的名头不成?”
楚玄诧异道“魔教四大护教的鹰王,不是几十年前被北云剑宗的副宗主修罗剑,斩于白凤坡了吗?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隔壁老者戏谑道:“呸!正派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当年若不是修罗剑罗群山齐聚北云剑宗七剑下山,老夫会被囚禁于此?
哈!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正派还是如此恬不知耻,污蔑老夫败于罗群山之手!”
楚玄跺跺逐渐冰冷的双脚,听着岔开话题的鹰王,不得不重新把他拉回正轨,道:“谁关心你们如何分出胜负,你明明被北云剑宗七剑擒住,怎么会被关在我们这种小门小派?哪怕师娘是北云剑宗的人,也不应如此,不该如此,讲不通啊!”
“嗨,小子,莫要在那嘀嘀咕咕,老夫神功盖世,七剑下山被我折了三剑,如此修为是否当得起鹰王之称?”
楚玄翻着白眼,不去理会嚷嚷着的鹰王,暗暗分析道,如果鹰王所言属实,被北云剑宗使计擒获时折损其三位天剑这么大代价,必然有所企图,可现在鹰王活着被关押在这,便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师傅把我关押在这,正如鹰王说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得死。
整个小成宗必定是北云剑宗的暗庄之一,张煜与王震以及这刑堂诸位都有可能是北云剑宗的弟子。
从张煜不敢明面取我性命,师母必然是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他们对于我的态度夜截然不同,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煜非要置我于死地?
楚玄仔细细细回忆着自打进入宗门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想不到如何得罪了张煜,楚玄猛然想起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朱霖便一直针对自己,张煜也是从朱霖针对自己的时候才不温不火的对自己穿小鞋。
如同一道闪光,让这件事情有了一个突破点,一切源头都在朱霖身上,就是现在有人告诉楚玄朱霖是张煜的私生子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再大胆点,如果小成宗是北云剑宗的暗庄,朱霖是北云剑宗大人物的亲子都有可能!
楚玄懊恼的叹了口气,不知不觉竟然卷入这么大的一个漩涡而不自知,妄为多活一世,以前自己只想着如何才能修炼上层武功而努力,却是忘了,江湖险恶,这个时空可没有官府一说,一切行为全凭一己之念,正邪道德管控,比起自己熟知的古代,险恶程度有尤过之而无不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过让楚玄庆幸的是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如何破眼前的局却是一个难题。
就在楚玄思绪如潮的时候,鹰王可没有消停,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以前的光荣事迹,或许太长时间没有个人沟通的缘故,也不管楚玄是否回应他,只是一直自言自语个不停。
期间楚玄试图搭话,却没有一点效果,黑着脸的楚玄这才意识到鹰王精神或许出了问题,在现代有一个专有名词“间歇性精神病”,也就是说这会的鹰王属于发病期间。
良久过后,鹰王不知是说的累了,还是发病时间过去,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至闭口不言,楚玄也没有再去搭话,免得刺激到安静下来的鹰王。
不知过了多久鹰王喘着粗气对楚玄问道:“小子,这是过了多长时间了?”
楚玄有很多疑问想问,又怕刺激到鹰王,只能顺着回答道:“刚刚送来了早饭,已经过去整整一夜了”
一阵沉默后,楚玄忍不住搓搓手道:“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