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们。
那人忽地没了声响,常渊微凝探查,却在下一刻,冰凉的银针刺入身体。
——暗器!
手蓦地一松,长剑坠地,他反应极快抬腿劈向那人,却得那人一个后旋,绕开了身位。
实力不相上下的时刻,又骤然没了武器的加持,贴身肉搏,眼盲的劣势便出了来。
那人还有暗器,不知何时会在他身上留下新的痕迹。
常渊与他缠斗,不想身后有人拼着最后一口气,扬刀砍向他。
轰——
一碗小面一碗汤,还啃了几块排骨,吃得不声不响,吃相却香。
祁长渊原以为她话这样多,吃饭的时候也会喋喋不休,已然做好了应付的准备。谁知她就这样乖巧地用着饭,一声不吭,直到最后喝水的时候才道:“谢谢你陪我吃饭,祝你生意兴隆,万事胜意。”
她抬起杯子,要与他喝“酒”。
祁长渊难得耳边清净了些,抬了抬茶杯,饮了口茶。
“不必言谢,”祁长渊道:“吃饱了吗?”
兰若看他一眼,抿着嘴巴不说话。
乌溜溜的眼睛恂恂瞧着桌上方才只吃了一块的白玉糖糕,嫣红的小嘴抿成了长长一条线,两手交并着,不发一言。
“想吃就吃。”
祁长渊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这么小的一个人儿一眼便能看穿。
兰若忸怩了一瞬,低下脑袋,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你可不可以说,‘兰若,这个糖糕可好吃了,吃一块吧’。”
“……”下了几场雨,春日缓缓到来了。
姜馥莹撑着伞,从徐家出来。
长福送她到门口,道:“明日娘子来时,我套个车来接娘子,东西就放车上就好。”
“东西不多的。”
姜馥莹推辞,“我可以带来。”
“这是郎君的意思,”长福语气平平,“娘子得郎君看重,还是不要为难我。”
姜馥莹叹气,“行。”
她撑着伞,走进细细的雨幕中。
哪里有为难,可真能发散。
她心里埋怨,细想着近来需要做的事。
存仁堂的事不多,回乡过年的先生回来了,几个学徒被盯着少了惫懒,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徐清越说习惯了她照顾,正好近来感觉不错,此后就请她多照顾着。
徐家的人知晓徐家三房那个小残废竟在恢复中,昨日特地将姜馥莹叫去,大房二房的人,几乎掌握着大半个徐州金钱的人仔细问过她的话。
姜馥莹记着徐清越的叮嘱,回答得谨慎。
回完话,他们给了她不少赏银。
姜馥莹仔细一盘算,这样下来,她很快就能买下阿娘当年的家了。
只听祁长渊厉声道:“谁让你们来的?”
不像野路子,本事却也没到军中严密训练的地步,有团队协作的意识,配合得却没有那般严谨……像是民间的某些组织或是门派。
大秦立国近百年,自来和平,不许江湖人士内斗,江湖人也敬重朝廷,以燕氏皇族为尊。徐州刺杀一案已然是近百年来最骇人的一回,其牵连之广,规模之大,令朝中人心惶惶。
谁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徐州的深山中便养了那样多的豺狼等着要吃大秦的肉。
祁长渊目光紧盯着男人,像是要从衣着装束上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