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去得不久,只处理了一些亟待解决的重要文书便回来了。
江遗雪也已经吃完了饭,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见她回来,忙放下书走过来,为她脱去外袍挂好,又把自己当个暖炉钻进她的怀里,为她驱除外间带进来的寒气。
他动作自然,殷上也没说什么,和他抱了一会儿,又揽紧他细窄的腰身向桌边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药膏,说:“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涂药,快弄完睡觉了。”
江遗雪听出她有些疲惫,用香温玉润的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心疼地说:“你累了么,我自己来罢。”
她昨夜一夜未眠,只休息了一会儿,晨起又入宫,随着母父前往王陵祭祖,刚刚赶回来,一刻都未停。
好乖。
殷上看了他一眼,语气都软了,说:“有些地方你不成,快去。”
他反应过来,也不害羞,咬着唇暧昧地说了一句:“也不知你怎么亲到那里去的。”
言罢,他便乖乖地爬上了床,自己宽衣解带,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上面落着红梅点点,颜色较之早上更为深沉。
殷上眼神微暗,蜷了蜷手指,才拿着药瓶坐在他身边,江遗雪便乖顺地敞开手脚任由殷上摆动。
上完药,江遗雪又把衣裳拢好,却也不好好穿,只半敞着,殷上放下药品,擦了擦手,皱眉说:“衣服穿好,屋内虽有暖炉也架不住你这么折腾。”
江遗雪有理有据,说:“可是药膏会沾到衣服上的。”
殷上说:“沾到了就明日换一件。”
见她不允,他只好收起了那点隐秘的心思,慢慢绑好了衣带。
殷上顺势熄灭了屋里的灯,掀被躺了进来。
江遗雪立刻靠过去,与她相拥,又抬头索吻。
殷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纵容的和他亲了亲,说:“睡吧。”
她未喊累,可江遗雪也能看出她的疲惫,忙乖乖地应了一声,安心地依在她身边,也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殷姐看起来能把小江扣死。
32?何须急管吹云暝(1)
◎观音灵签晋呈颐归◎
初一祭祖一事过完,殷上也松懈了一些,难得好好休息了几日。
江遗雪也乖得不行,每日与她一齐起床,陪她练字习武,给她做饭铺床,殷上本想说不用如此,可又见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便也随他去了。
到了晚间,他又多有歪缠,殷上本念着他白日辛苦,一见他求饶就收了手,可如此他又不依,非要她把他弄到彻底,才能心满意足地依着她入睡。
到了正月十五的时候,天气尚好,衔平也如火如荼的过起了元宵,处处张灯结彩,川流不息,殷上和江遗雪正从宫中走出来,见如此热闹,便也随着人群逛了逛。
许是去年接收了序戎、东沛流民的缘故,今岁衔平的人明显多了些,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其盛况无比空前。
江遗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来了衔平后并不常出门,是以什么都不认识,什么都感兴趣,拉着殷上问东问西,殷上也始终耐心的一一解答。
经过一坊市时又见不远处有一个高塔,起灯缀玉,塔相庄严,格外引人注目,他便又拉了拉身侧人的手,问:“殷上,那是什么地方?”
殷上循着他玉白的指尖看了一眼,说:“万缘宝塔,求姻缘的。”
江遗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说:“那我们去看看罢。”
殷上好笑,问:“你要求姻缘啊。”
江遗雪没否认,抿了抿唇、笑意淡去,另说起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定周那个中秋?”
殷上问:“怎么了?”
江遗雪表情有些失落,说:“那个寺庙,我那回去求了个签,可惜是个下签。”
殷上眼神动了动,问:“你求的什么?”
听她这么问,江遗雪以为她是故意的,有些赧然,却还是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说:“你不晓得?你不是都看见了我写得愿牌了,还是你帮我挂上去的。”
是一个‘上’字。
殷上想起来,默然几息,反而问:“签文,说得什么?”
想起那个签文,江遗雪有点不想说,便道:“忘了,反正不好,想是不灵验的,我们去再试试嘛,现下你在我身边,必然能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