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韩施脸色好看了几分,沙哑道:“离开他。”
凌莘摇头,异常坚定,“不走,我不走。”
离开赵宫,别了赵则,他还上哪里去找那么威风凛凛的地位、吃香喝辣的生活。
打死他也不走。
韩施脸色由晴再度转阴。
凌莘补充道:“赵则会照顾我,会让我进书房,会和我一起吃饭聊天,我们要好得不得了,你不会懂这种感情的。”
试问韩施一个基佬,怎么会懂这种纯友谊兄弟情,讲多了也是对牛弹琴。
韩施的脸犹如六月雨天,阴沉得紧,如同随时要下暴雨,“他如何照顾你?”
凌莘想了想,念及昨天赵则在床边守着他醒过来,实诚道:“当然是在床边照顾我。”
韩施跪坐起身,稍微朝前俯身,靠近他伸出手,凌莘来不及挡脸,他的手便绕到他的脑后,猛然扣住他的后脑勺,稍一用力往前一带,凌莘便与他鼻尖对鼻尖,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的睫毛。
韩施呼吸间盈满清淡的香气,使得他暴躁的心情稍微得到平复。
凌莘错愕得半天回不过神,他以为韩施会动手,没想到此动手非彼动手。
韩施低哑道:“你们到了哪一步?”
凌莘糊涂了,“什么意思?”
韩施深吸一口气,他险些被气疯了,还得顾及他的心情,不愿吓坏他,只得憋着气道:“他有没有脱你的衣服?”
凌莘狠狠一愣,“没有。”
话音刚落,韩施已是一手捏着他的下颚,迫不及待般吻了上去,泄愤般啃咬他的嘴唇。
凌莘大惊失色,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韩如秉的大喝,“你们做什么!”
凌莘斜眼看去,只见韩如秉疾步走来,他急忙推开他,却屡推不动,急得“呜呜”出声。
韩施这个疯子!
他去拽韩施的手,使出吃奶的劲才拉开,韩施却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吻得如急风骤雨,摧折他这棵饱受摧残的小草。
凌莘喘不过气,又担心那头韩如秉看到,使得他颜面尽失。
情急之下,他用力咬一口韩施的唇,待韩施吃痛时,再大力一推,韩施坐了回去,胸口起伏不定。
韩施以大拇指拭去唇角一丝血痕,望着凌莘靠在亭柱边大口喘气,面色潮红的狼狈样子,忽而畅快大笑。
凌莘瞥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疯子。”
韩如秉转瞬来到亭中,满脸惊疑不定,“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他走来那处有枝叶挡着,视觉不甚明朗,影影绰绰只看见两人身影贴在一起,近得古怪。
而今这两个人又如此诡异模样,怎令他不起疑?
凌莘没有替韩施隐瞒的意思,却也没有坦诚一切的想法,言辞含糊道:“你叔叔发疯,要找人打架,你看紧他。”
韩施挑眉,正要开口,凌莘警告地瞪他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