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兰颤抖着伸手,接过沉甸甸的铜板不住点头;“好,好……”
两人默不作声往家里走去。
——
钟家一派喜气洋洋景象。
还有不到十天过年,姜彩给工人们放了假,和两位嫂子布置家里。
红彤彤的灯笼挂在门口,桌上也摆上了新买的花生瓜子五仁糖,最开心的就数孩子们了,围着院子你追我赶,乐的不得了。
钟老太头上的银发又多了几根,她看着阴沉天空外的红灯笼,心脏跳的很快,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不知道。
“祖母,我要小兔子灯笼。”
“祖母我要小老虎的,祖母你怎么了?”钟福喜和钟福临趴在钟老太腿上,一左一右撒着娇。
春节又放花灯的风俗,钟老太手巧,用几张草纸给孩子们做花灯。
钟老太回过神,慈祥看着两个孩子:“好,祖母这就做。你们要什么颜色的……”
她弯腰说着话,丝毫没注意到朱红的院门缓缓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身影。
“娘……”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试探着喊了一声。
钟老太手一抖,竹篾断了两根。
钟福喜急了:“祖母,小兔子的腿被你弄断了!”
钟老太呆呆看向门口,一时间怀疑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失踪了快半个月的誉王,一个是失踪快一年的钟齐礼……
“娘,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老三啊!你最疼爱的老三!”钟齐礼轻笑一声,嘶哑的声音多了几分雀跃,“听王爷说你们过的不错我还不敢相信,没想到都是真的。”
他身旁的誉王依靠着钟齐礼,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钟老太这才反应过来,对着屋里大喊:“快出来!老三,老三回来了!”
忙着做午饭的三人急急忙忙走出来,都愣在原地。
这也是姜彩第一次见原主的便宜相公。
男人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剑眉星目鼻子高挺,身上散发着英气,俨然一个少年将军。
看见誉王,她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还没死!?
“娘,大嫂二嫂,快收拾一下让王爷休息,他受了重伤,将士们为了保护他突围,全都牺牲了。”钟齐礼对着呆愣的几人开口道。
几人不敢怠慢,立刻让上去扶,郭云还把特意烧了一大桶开水给两人洗脸。
看着忙里忙外的几人,姜彩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誉王,有种想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钟老太拉着儿子的手不停地看,原以为三个儿子都战死沙场,没想到钟齐礼竟然还活着!
“之前的玉佩是不是你托人带来的?”钟老太想起那枚古怪的玉佩,终于找到了关键。
钟齐礼捧着高粱粥大快朵颐,连连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