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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儿,还有几户人家要送?”
“六户,等下去宁府。”
柴过下意识回答,惊喜地抬头:“朝秋,许久未见,你愈发精神了。”
明明在一家酒楼干活,可她当上跑堂后,二人的确许久未停下来见一面。
柴过在灶房帮工之余也负责跑腿送酒,许朝秋找上他商量,“过儿,以后范府的酒交与我来送可好?”
“啊?你不是当上跑堂了,怎么还来干跑腿的活儿,未免太辛苦。”
许朝秋垂眉,嘟囔道:“你有所不知,我提前当上跑堂,陈管事他略有不满,我不多干点活儿。。。。。。”
跑堂一向只需招待好楼里的客官,想不到陈管事对许姑娘这般严苛,她明明是靠本事才当上,柴过忿忿不平地应下。
“不过为何一定要去范府?”
许朝秋别过脸,抬袖拂面,“上回范公子在楼里闹了点不愉快,陈管事嫌我没处理得当,我别无他法。。。。。。”
“诶,朝秋你别难过了,已到酉时,我正好要去范府送一趟酒,你随我一起来可好?”
柴过手忙脚乱地装好酒,心里暗骂陈长夏,连东家都夸过许姑娘机灵,偏偏他还要打击人家。
许朝秋放下袖子,扬起笑容,“好,有劳过儿。”
范府门前,柴过把篓子放下,当面将酒递给小厮,“两壶金斗泉。”
几回接触,小厮已面熟柴过,扯天聊起来。
“今日来的早呀,府里才开始用膳,正好赶上好酒配好菜。”
“是,日后就由我们楼里另一位伙计来送酒。”
柴过示意许朝秋上前,让小厮认个脸。
小厮接过酒后两人便离开。
走出范府有一段距离后,许朝秋询问道:“不能送进去么?”
“不是不能,是没必要,门口既有小厮守着,直接交与他便是,且我们进去会打扰到人家用膳。”
柴过正色道:“客官乃大户人家,我们行事不能过于随意。”
“朝秋记下了。”
这样的话,她要再单独去一趟。许朝秋乖巧应好,朝衣兜里摸索去,紧接着敲了下脑袋,神情懊恼道:“完蛋,钱袋找不着了。”
“可记清楚来之前带身上,难不成掉在去范府的路上了?”
钱袋对伙计来说堪比身家性命,弄丢可是大事。柴过也跟着她着急。
“前不久还在身上呢,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许朝秋含泪跑向范府,不忘叮嘱道,“回头陈管事问起来,烦你和他讲一声,算我休半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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